一个一个巴掌大的雪人手上都插着分叉小树枝,像极了在站岗,远看整齐可爱。
望舒捧着最后一把雪,小心翼翼的将周围被砸掉雪层的位置复原。
雪人兵站岗!
望舒像模像样的敬礼:“大家陪我玩辛苦啦~”
蒋旭升眉眼弯弯,学着他的样子,“辛苦了。”
俩人手牵手从公园离开,望舒一步三回头问明天是不是真的可以再来。
蒋旭升答应的承诺永远不会变卦。
望舒真的高兴坏了,蒋旭升牵着他时都能感觉到他步伐轻松,哈出的雾气都比刚出公司更多。
“手凉。”上了车,望舒摘掉手套,主动握住蒋旭升的手,蒋旭升不让他摸。
望舒说:“我的不凉,可热乎了。”
他的小手主动握过去,喃喃道,“平常都是您给我捂手,这回总要轮到我呀,我的可温暖了,不然放在脖颈上,更暖和。”
蒋旭升一直在团雪球,手确实很凉,他捏捏望舒的脸,“生病不要哭鼻子,不许闹了。”
他把望舒的手拿开,不让他握。
望舒贴过来,热烘烘的小脸顶他的掌心,“没有闹呀。”
蒋旭升最后拗不过他,却还是怕手凉到人,只捏捏他的耳垂,“够暖了。”
望舒满足的把脑袋靠的离他更近,贴过去,黏糊糊的,也软乎乎的。
一张小脸绯红的可爱,他鲜少出门,这样放肆的玩雪更不是从前能做到的。
蒋旭升此刻最庆幸的事,便是他们没有分开。
若是在那一夜真的送走了望舒,从此天各一方,在永远不能相爱的泥潭中究竟要相互折磨多久。
望舒这般柔软成水的性格都能不折,自己又有什么资格为他做主,他们的每一天都是蜜月,哪怕生死都难以分离的羁绊。
两人到家楼下时还是重新捧了个小雪人上楼。
望舒找到个精致的小盒子,把他们今年第一个冬天放在冰箱里,好像有寒冷的温度便能将他们炙热的爱保存的天长地久。
临睡前望舒还在期待着明天的玩雪。
不过他期待的实在太早。
因为后半夜蒋旭升便感觉到怀里的小人热了起来。
三十八度五。
低烧。
望舒本来想说自己没有生病,他自己也很怕怀宝宝的时候身体出现问题,肚子里的宝宝大了,这时生病几乎不能用药,只能硬生生的熬过去。
他摸摸额头,额角渗出的汗已经把刘海打湿。
蒋旭升出门打电话问医生的功夫,他下床时腿便软绵起来,还好蒋旭升回来的及时,否则整个人就要晕过去。
他怀着孕,身体又差,再仔细小心也受不住玩雪的冷。
望舒顶着红扑扑的脸颊,眼睛湿漉漉的不肯承认,“没有生病,我没有生病。。。”
蒋旭升真想把他张口撒谎的毛病给改的彻底。
眼看着人烧起来,说话有气无力,呼出的气息都炙热起来,却还哼哼唧唧的用孕肚蹭他,不肯承认自己生病的事实。
明明很小心很仔细了。
回家后换掉了衣服,在壁炉前暖了很久,喝了热汤,但玩的时候出汗,又加上碰了凉,后半夜只是发低烧已经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