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柳玉泽的……丸子头。
柳玉泽还没缓过来,身后便响起两道此起彼伏的争吵声。
“这都能行岔,你是干什么吃的?”
“你好意思说?你真气慢得跟王八一样!咱俩能不撞吗?”
“不是你让我慢点吗?他这么弱,快了受得住吗?”
“你这么慢,水都凉了咱俩还没干完呢!”
“加热啊,我能让他冷下来?”
“那也还是太慢了,你快点吧。”
“这么着急,你是不是不行啊?”
被抓着丸子头,差点疼晕在浴桶里的柳玉泽:“……”
你俩行不行我不知道,我是不行了。
有没有人管管我的死活,我请问呢?
别特么打情骂俏了!!
柳玉泽撑着木桶的边缘,发着抖,坐起来。
乌云哥是吧,眯眯眼是吧。
柳玉泽缓缓转头,顶着一张“黑云压城城欲摧”的脸,打掉了邬曜的手,再露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正在争吵的两人一下子噤声。
“小失误,小失误。”杜宣季笑道,“都怪四弟。”
邬曜皱眉冷笑,“你叫我什么,想打架是吗?”
“你一个剑修,跟医修打架?你要点脸好吗?”
邬曜还想回嘴,余光瞟到药桶里的那个超低气压的丸子头,憋住了没骂。
杜宣季也看了好几眼柳玉泽,伸手抚上他的胸口,治疗着刚刚真气冲撞的地方,缓解了疼痛。
“抱歉。”杜宣季垂着眼,低声道,“剑骨之人的经脉和一般人不太一样,是我疏忽了。”
柳玉泽叹了口气。
“没事。”
也不是很疼,比起活剔剑骨的疼痛,那简直不及千分之一。
一边的邬曜也重新坐下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又准备好了继续治疗。
柳玉泽心想,这个闷葫芦,连道歉都不会!
算了,我人好,我不和他计较。
三人重新调整一番,约定好行气速度,便又继续了。
后面又进行了几次这样的药浴,七日一次,配合丹药,柳玉泽好得很快。
邬曜经常进山,总是不在家,柳玉泽日子倒也过得轻快。
那本超级难啃的丹药炼制术法,在无聊生活的加持下,竟也被柳玉泽看了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