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仑中文网

北仑中文网>天才二传手网恋翻车记免费阅读 > 青城的野路子套餐(第1页)

青城的野路子套餐(第1页)

第四局的哨声像块冰,砸在湿热的空气里。青城队员弯腰系鞋带时,膝盖磕在地板上的“咚”声,比刚才第三局最后那个落地的排球更沉。木质地板上还留着淡淡的血痕,是渡亲治的护膝蹭的,被汗水浸得发暗,像块洗不掉的污渍。

岩泉一的护肘缠着新的弹性绷带,白色布料里垫着块棱角分明的冰袋,寒气透过队服渗出来,在皮肤上烙出冰凉的印子。可这冷根本压不住皮下的灼痛——刚才第三局那个飞身扑救,脚踝的旧伤彻底炸开了,现在每走一步,都像有碎玻璃在关节里碾,疼得他后槽牙发酸。他偷偷抬眼,看见及川彻正背对着他,用左手使劲揉着右肩,二传手的指尖在发抖,连指尖夹着的排球都在微微晃动,像片被风吹得发抖的叶子。

白鸟泽的发球像道冷箭,直奔国见英的面门。少年的耳后还留着第三局被球擦过的红痕,像道新鲜的伤疤,此刻被灯光照得发亮。他下意识地想躲,身体后仰的瞬间,听见及川彻的吼声穿透喧嚣:“别躲!”那声音带着破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却像只无形的手,硬生生把他钉在原地。球砸在小臂上的瞬间,国见英觉得整条胳膊都麻了,护腕里的冰袋被震得滑到了手肘,露出的小臂上迅速红了一片,像被烙铁烫过。

第二次接球时,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借着疼痛稳住手型。排球离开小臂的刹那,他看见球的轨迹笔直地飞向二传位,稳得连自己都惊讶。落地时,膝盖传来一阵尖锐的疼,低头才发现护膝磨破的地方,血正顺着小腿往下淌,在地板上洇开一小片深色,和之前渡亲治留下的血痕连在了一起。

及川彻的传球弧度比平时低了3厘米。这细微的差别,只有每天和他搭档的岩泉一能察觉——那是右肩脱力的征兆,二传手的胳膊抬到一半时明显顿了一下,却硬是用手腕的巧劲把球往上掂了掂。排球擦着网沿飞过来,网带轻轻晃了晃,带着种“必须扣中”的决绝,连球皮上的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

可白鸟泽的拦网比第三局快了半拍。牛岛若利的助跑声在安静的场馆里格外清晰,“咚、咚”两声,落点分毫不差。当他的左手在空中展开时,像突然竖起的一道墙,阴影刚好罩住岩泉一的扣球路线。“啪”的一声脆响,排球被结结实实地按在青城场地,弹起的高度很低,贴着地板滚向边线,像在嘲讽。

“1-0!白鸟泽!”裁判的声音落下时,看台上白鸟泽的应援团爆发出欢呼,黄色的加油棒敲出密集的响。岩泉一盯着地板上慢慢停下的球,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在抖。不是累的,是怕——怕这局会像雪崩,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他的脚踝还在疼,每动一下都像踩在刀尖上,可更怕的是看到队友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金田一的嘴唇在发白,花卷贵大扶着膝盖喘气,连平时最稳的渡亲治,都在偷偷揉着发疼的胳膊。

及川彻走过来,用没受伤的左肩撞了撞他:“发什么呆?不过是一分而已。”二传手的声音尽量装得轻松,可岩泉一看见他扶着网柱的右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右肩的绷带又渗出了点深色,像朵没开的花。

网对面,牛岛若利正低头系手套。左手的纱布换了新的,却还是能看见边缘渗出的血渍,滴在地板上,和青城队员的血痕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天童觉凑过去说了句什么,王牌没说话,只是抬眼看了看青城的方向,眼神里没有得意,只有种“比赛才刚开始”的冷静,像结了层薄冰的湖面。

国见英蹲在地上,用袖子擦着小臂上的红痕,突然听见及川彻喊他:“国见!过来!”二传手正用矿泉水浇着右肩,冷水顺着绷带往下淌,在地板上积了一小滩,“下次接发球,往左边偏半米,他们的发球习惯找你的正手。”

少年点点头,刚站起来,膝盖又是一阵疼,却突然觉得没那么怕了。他看着及川彻明明疼得龇牙咧嘴,却还在画战术;看着岩泉一忍着脚踝的疼,默默活动着手腕;看着队友们互相搀扶着,眼神里的疲惫下面,藏着点不肯熄灭的东西。

第四局的第一分丢了,但地板上的血痕还在,队友的呼吸还在,及川彻那句“不过是一分而已”还在耳边。岩泉一深吸一口气,把脚踝的疼死死压下去,对着网对面扬了扬下巴——不管这局会不会像雪崩,他们至少要在被埋住前,再往上爬一寸。

白鸟泽的下一个发球已经抛起,牛岛若利的左手在灯光下亮得惊人。青城队员们交换了个眼神,没人说话,却都往场地中间靠了靠,肩膀挨着肩膀,像要把彼此的力量拼在一起。疼痛还在,恐惧也在,但此刻更清晰的,是那句没说出口的话:

至少,要让他们看看青城的第四局,不是那么好赢的。

白鸟泽的战术突然来了个急转弯,像辆在直道上猛地打方向盘的卡车,轮胎擦着地面的“吱呀”声里,青城队员集体被闪得一愣。牛岛若利的左手还保持着扣球的惯性上扬,肌肉线条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可在球即将离手的瞬间,手腕突然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轻抖——排球没像往常那样带着“砸穿地板”的狠劲俯冲,反而像片被秋风掀歪的枯叶,轻飘飘地擦着网沿滚向青城场地的空档。

渡亲治扑过去时,鼻尖离球网的塑料绳只有5厘米,网绳勒得他鼻尖发红,像颗被挤扁的草莓。他甚至能闻到球网上的汗味混着灰尘的味道,指尖却在离球3厘米的地方停住——那球像长了眼睛,在他指尖前1厘米处落地,弹起的弧度带着种“就差一点”的欠揍感。“1分!白鸟泽!”裁判的手势落下时,青城队员们像被按了暂停键,连呼吸都忘了。花卷贵大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刚才那记吊球,牛岛抬的是右手,那只在第三局里几乎没动过的、手套白净得像刚拆封的右手。

“他、他什么时候偷偷给右手开小灶了?”花卷贵大捂着发疼的肋骨,声音抖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第三局结束时,他还特意瞟了眼牛岛的手套,左手的纱布浸着血,右手却干净得能反光,汗渍都比左手浅三个色号,谁能想到这只看似“养老”的手,藏着这么阴的杀招?

及川彻突然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狐狸,猛地拽过战术板,红笔在“牛岛若利”名字旁的右手位置画了个圈,力道大得戳穿了纸板,绿粉笔灰飞得像头皮屑:“这小子的右手扣球力道顶多七成,跟挠痒痒似的!”他吼得太用力,右肩的绷带“啪”地崩开,露出里面红肿的皮肤,像颗放烂了的草莓,“但旋转!旋转快了1。5倍!跟个会拐弯的回旋镖似的,落地能在地板上跳华尔兹!”他用红笔在战术板上画了道扭曲的弧线,像条被踩了的蚯蚓,“小岩,拦网时往中间收半臂!他现在玩的是‘左右互搏’,左手晃你,右手偷家!”

可牛岛的节奏比及川的红笔还快。他的左手扣球带着侧旋,球皮上的纹路在灯光下转出螺旋状的阴影,像颗不听话的陀螺;右手吊球则藏着反旋,落地时能在地板上蹦出个“S”形,活像只调皮的泥鳅。两种旋转交替着来,快得像打摩斯密码,看得青城队员眼花缭乱。松川一静用后背顶起一记左手扣球时,还在心里默念“侧旋、往下压”,球却突然在空中拐了个直角,“咚”地砸在他的后脑勺上——这分明是右手吊球的旋转,却裹着左手扣球的假动作,连鹫匠教练都忍不住在场边拍手,皱纹里都透着“这招是我教的”得意。

松川捂着后脑勺蹲在地上,晕乎乎地想:原来排球也会“角色扮演”?他摸了摸被砸的地方,感觉头皮发麻,却突然笑了——至少这下不疼,比被左手扣球砸中轻多了。

“5-2!白鸟泽!”记分牌翻动的声音像指甲刮黑板,听得人牙酸。入畑教练突然举起矿泉水瓶,“哗啦”一声浇在头上,冷水顺着皱纹淌下来,打湿了老花镜,镜片上的水雾让他看不清队员们的表情,却能清晰地看到金田一像只被踩了弹簧的兔子,一次次起跳,膝盖肌效贴掉了一半,露出的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像幅抽象画。少年的扣球总被牛岛的长臂拦下,每次落地都要踉跄一下,却还是咬着牙跑位,活像只撞在玻璃上还不肯退的麻雀。

渡亲治的护膝渗出的血越来越多,救球时膝盖在地板上拖出的痕迹,像条断断续续的红蚯蚓。他每次起身都要扶着网柱喘口气,脸色白得像纸,却总能在球落地前伸出手。最让入畑揪心的是及川彻——二传手传球时,右手腕的弧度越来越低,像根快要掰断的塑料尺,连平时信手拈来的假动作都慢得像播放卡顿的动画片。刚才有次传球,球差点砸到自己的脑袋,他歪头躲开时,右肩的绷带又渗了点血,在队服上晕开个小梅花。

“前辈,你的手……”金田一跑过去捡球时,瞥见及川彻的右手在发抖,连握笔都费劲,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没事,”及川彻用左手把绷带重新缠好,疼得龇牙咧嘴,却突然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这说明小牛若急了——只有怕输的人才会掏底牌。”他突然对着白鸟泽的方向扬声喊,“喂!小牛若!藏着掖着算什么本事?有本事用右手扣个超手啊!让我见识见识你的‘非惯用手杀招’!”

牛岛若利没理他,只是默默调整了下右手手套。天童觉凑过来,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的腰,语气里带着点玩味:“若利,你刚才那记吊球,跟偷学了及川的坏心眼似的,够阴。”

王牌的耳朵尖悄悄红了,却一本正经地抬了抬下巴:“这是战术。”只是左手握拳的动作,泄露了他没说出口的在意——刚才及川喊那声时,他的右手确实痒了一下,想试试超手扣球是什么感觉。

青城的休息区里,花卷贵大突然一拍大腿,疼得“嘶”了一声:“我知道了!他的右手肯定是第三局暂停时偷偷练的!躲在毛巾后面挥胳膊!”

松川一静揉着后脑勺,憨憨地接话:“可暂停只有一分钟啊,能练出什么?”

及川彻突然敲了敲两人的脑袋,红笔在战术板背面画了个龇牙咧嘴的鬼脸,旁边写着“小牛若你等着”:“笨蛋!他是把平时擦汗、捡球、甚至喝水的时间都用来练了!这小子看着像块木头,心眼比谁都多!”他把战术板往地上一磕,“不过没关系,咱们也有‘隐藏菜单’——花卷,准备好你的‘歪打正着’扣球了吗?就是上次把球扣到裁判脚边那次!”

花卷贵大愣了愣,突然笑了,捂着肋骨的手松了点:“早就准备好了,证歪得让他们找不着北!”

渡亲治靠在网柱上,偷偷掀起护膝看了眼,伤口磨破的地方沾着木屑,却奇怪地不觉得疼了。他看着及川彻明明疼得直抽气,却还在战术板上画小人骂牛岛;看着岩泉一蹲在地上揉脚踝,嘴里却念叨着“下次拦网再快0。1秒”;看着金田一和花卷凑在一起,偷偷商量着什么“假装扣球其实吊球”的馊主意——突然觉得,被牛岛的右手阴几下也没关系。

毕竟,白鸟泽有王牌的“左右互搏”,青城有他们的“野路子大杂烩”。疼痛还在,比分还落后,但只要及川彻的红笔还在画,队友的呼吸还在一起,这场仗就没到认输的时候。

白鸟泽的下一个发球飞来时,及川彻突然对着队友们眨了眨眼,右肩虽然还在疼,眼神却亮得像藏了星星:“准备好了?给他们来份‘青城特供惊喜套餐’——第一道菜,就叫‘谁也猜不到球往哪飞’!”

网对面,牛岛若利的左手已经扬起,眼神里的认真比之前更甚。他不知道青城的“惊喜套餐”是什么,但刚才及川笑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这场比赛的有趣程度,比想象中高多了。

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