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瞬间原地复活,抱着松川的胳膊晃:“你看你看!她还是想见我的!”松川看着他那副傻样,突然觉得有点不忍心——算了,让他去撞撞南墙也好,至少能知道,不是所有“哥哥”都像他想的那么甜。
黑尾觉得自己这军师当得,比带木兔打比赛还累。
研磨盯着屏幕上“小研磨”三个字,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半天没敢落下,脸皱得像颗被挤扁的梅子干:“他怎么这么叫我?”
“怕什么,”黑尾叼着根草,看得漫不经心,“说明他上套了。”等看到及川问地址,他差点笑出声:“这小子够急的,才刚确定关系就想奔现?”
研磨的脸更红了,指尖在“训练”两个字上敲了敲:“我该说没空吗?”
“必须没空,”黑尾拍板,“欲擒故纵懂不懂?先吊吊他的胃口。”他帮着敲了“周末没空,要训练”,看着及川那边“正在输入中”闪了半天,突然觉得这比看比赛还刺激。
等及川那边没了动静,研磨又开始坐立不安,指尖在屏幕上划来划去:“他会不会生气了?”
“生气才好,”黑尾挑眉,“说明他在乎你。”正说着,及川的消息跳了出来,问他下周末有空没。黑尾看着研磨瞬间亮起来的眼睛,突然觉得好笑:“你看,这不就来了?”
研磨咬着唇,指尖慢慢敲:“下周末吧,我有空。”发送成功的瞬间,耳尖红得能滴出血。黑尾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啊你,总算有点进展了。不过先说好了,奔现的时候我得跟着,万一那小子是个骗子,我好帮你揍他。”
研磨没说话,只是盯着屏幕傻笑,手指在“下周末”三个字上反复点,像在数日子。黑尾看着他那傻样,突然觉得这趟没白忙活——至少,这块捂不热的石头,终于开始主动发热了。至于那个“弟弟”……要是敢对研磨耍花样,他黑尾铁朗保证,让他知道什么叫“从东京到宫城,一路被拦到怀疑人生”。
松川觉得自己快成及川彻的专属保镖了——还是得防着他自己傻乐到撞电线杆的那种。
及川拿着手机在排球馆里转圈,嘴里念念有词:“下周末见!下周末见!我该穿什么衣服?是不是要提前练个新的传球姿势,让小研磨看看我的厉害?”
松川正在给排球打气,闻言翻了个白眼:“你是去奔现还是去打训练赛?”他夺过及川手里的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下周末见”的聊天记录,对方回了个“嗯”,简洁得像在说“天气不错”。
“这都能开心成这样,”松川戳了戳及川的脑袋,“万一人家是个抠脚大汉怎么办?”
及川立刻炸毛:“不可能!小研磨声音那么软,照片那么可爱,怎么可能是男的!”他抢过手机揣进怀里,像护着宝贝似的,“再说了,就算是男的……”声音突然变小,耳尖悄悄红了,“好像也不是不行?”
松川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合着这货根本没在意外形?他正想教育几句,及川突然蹦起来:“我知道了!我要带宫城的海产干货给她!还有那家百年老店的仙贝,上次花卷说超好吃!”
“你是去提亲还是去野餐?”松川扶额,突然觉得这场奔现大概率会变成大型社死现场。
黑尾觉得自己得给研磨准备个“奔现应急包”——里面至少得塞十包薄荷糖,防止他紧张到说不出话时能嚼着掩饰。
研磨蹲在训练馆角落,手里捏着张东京地图,笔尖在上面戳来戳去,把见面地点周围的咖啡店、便利店、甚至公共厕所都标了出来。
“你这是在画战术图?”黑尾凑过去看,差点笑出声,“连逃生路线都标好了?”
研磨头也没抬:“以防万一。”他把地图折成正方形,边角对齐得严丝合缝,“要是他觉得我不好看怎么办?要是我说话结巴怎么办?要是……”
“哪来那么多要是,”黑尾抢过地图塞进他兜里,“你就当是打场友谊赛,正常发挥就行。”他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个小本子,“对了,我给你列了份‘奔现话术指南’,遇到冷场就念这个。”
研磨翻开本子,第一页写着“对方说‘你好’时,你可以说‘你比照片上好看’”,第二页是“对方说‘想吃什么’时,你可以说‘听你的’”,第三页……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旁边写着“实在不行就笑”。
“这什么东西……”研磨的耳尖红得发烫,却把本子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指尖在封面蹭了蹭。
黑尾看着他那副口是心非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期待——想看及川那小子见到研磨时的表情,会不会像被拦了个措手不及的扣球,傻在当场?
两边的军师都在各自的阵营里唉声叹气,只有两个当事人还在傻乐。及川对着镜子练习微笑,把海产干货摆成爱心形状;研磨对着地图默念路线,把“话术指南”翻得卷了边。
空气里飘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像赛前那股既紧张又兴奋的劲儿——谁也不知道这场奔现会撞出什么火花,但至少此刻,宫城的风里裹着海产的鲜,东京的云里藏着薄荷的凉,两个揣着小心思的少年,正踩着同样的心跳,往同一个路口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