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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荷崎VS青叶城西（第2页）

“对不起，前辈。”国见英突然开口，声音发哑，“最后那记背飞要是再稳点……”及川彻拍了拍他的肩，打断他的话：“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没算到稻荷崎会突然变防。”话虽这么说，他却想起22-13那分——岩泉一急着追分，扣球撞在角名拦网上时，他分明看到花卷贵大蹲在地上系鞋带，手指抖得连鞋带都系不直。那时他就知道，青城输的不是战术，是“没见过大场面”的慌。

岩泉一拎着运动包走过来，把一瓶水递给渡亲治——渡亲治的膝盖还红着，刚才救球时蹭破的皮渗着血，却只是随便用纸巾擦了擦。“下次再碰到稻荷崎，我不会再慢半拍。”渡亲治说，声音里带着点闷，“今天的防守太乱了。”岩泉一点头，目光落在场中央的球网上，网绳还晃着，像是还残留着刚才扣球的震动：“我们跟弱队打多了，总觉得领先就稳，真碰到咬分的局，就慌了手脚。”

花卷贵大抱着排球走过来，排球上还沾着他刚才救球时蹭的灰尘。“及川前辈，”他小声说，“我刚才拦网时，总忍不住看记分牌，没盯住尾白……”及川彻接过排球，指尖在球皮上反复摩挲，突然笑了：“慌很正常，我们去年春高连预选赛都没出线，今年能打到这步，已经比去年强了。”可他的眼神却没笑，望向场馆外的春高宣传海报——海报上的“全国大赛”四个字，在夕阳下亮得刺眼。

“明年春高，我们再来。”及川彻突然提高声音，把排球往空中抛了抛，“国见英，你的发球要练到不管崴不崴脚都能稳；渡亲治，防守别总拼得受伤，学会预判；花卷，拦网时别盯记分牌，盯对手的眼睛；岩泉……”他转头看向岩泉一，眼里带着光，“你的快攻，要快到让稻荷崎反应不过来。”

岩泉一挑眉：“你这是下军令状？”及川彻接住排球，拍在他手里：“是约定。明年这个时候，我们要站在全国大赛的球场上，让所有人知道，青城不止会打顺风局。”国见英攥紧了拳头，脚踝的疼好像都轻了：“我会每天多练200个发球！”渡亲治点头：“我会学预判，不再硬拼！”花卷贵大也笑了：“下次拦网，我只盯对手，不看记分牌！”

研磨抱着笔记本回来时，正好撞见这一幕——青城队员围在一起，及川彻举着排球，夕阳落在他们身上，像镀了层光。他停下脚步，听见及川彻说：“明年春高，我们要跟稻荷崎再打一场，堂堂正正赢回来！”声音不大，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心。

及川彻转头看见研磨，笑着挥了挥手，手里还攥着那本战术板：“刚才你说我们经验不足，没说错。不过下次再见面，青城不会再让你写出‘抗压弱’这种话了。”研磨耳尖发烫，小声说：“我等着。”他低头看了眼笔记本，刚才写的“青城输因”旁，被他悄悄添了行“春高再会”。

夕阳彻底沉了下去，场馆的灯亮了起来，照亮青城队员离去的背影——他们的脚步比来时更沉，却也更稳。及川彻走在最后，回头望了眼空旷的球场，心里的遗憾还在，可更多的是燃起来的劲：明年春高，全国大赛，青城一定再来，这次要把遗憾，变成赢的底气。

草莓牛奶与未说出口的心事

铜锣烧店的暖光漫在木质桌面上，宫侑把最后一块红豆馅的铜锣烧推到研磨面前，指尖还沾着糖霜——他刚才抢着付账时，手忙脚乱差点打翻桌上的草莓牛奶，此刻正盯着研磨面前那瓶没开封的牛奶，琢磨着怎么开口问早上捂牛奶时触到的薄茧。

研磨却先合上了笔记本，指尖在封面“青城VS稻荷崎”的字迹上轻轻蹭了蹭。店里播放的轻音乐突然停了，换了首轻快的钢琴曲，他深吸一口气，抬眼时撞进宫侑带着笑意的目光，耳尖先红了：“宫侑，有件事我得跟你说。”

宫侑挑眉，伸手帮他拧开牛奶瓶盖，哗啦啦的气泡声里带着点漫不经心：“什么事？是要把你记的青城弱点借我看？还是……”他故意拖长语调，想逗得研磨再红些耳根，却没料到研磨接下来的话，像块冰砸进他心里。

“我是男生。”研磨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之前没说，是因为……”他顿了顿，指尖攥紧了笔记本边缘，“我和及川，是恋人。”

最后三个字落下时，宫侑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他下意识抬眼，想从研磨脸上找到“开玩笑”的痕迹，可研磨垂着眼帘，长睫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连耳尖的红都褪成了苍白。桌上的草莓牛奶还冒着淡淡的凉气，宫侑突然想起早上在赛场外，研磨攥着牛奶盒的手——那时候他还觉得那双手软乎乎的，像女生的手，现在才明白，那层薄茧不是写字磨的，是常年练排球、记笔记留下的印记。

“你……说什么？”宫侑的声音有点发紧，他伸手想去碰研磨的手腕，却在半空停住。记忆里的碎片突然涌上来：观众席上研磨记笔记时专注的侧脸，喊暂停时他往及川那边望的眼神，还有刚才比赛结束后，及川冲他比“等我”的口型……那些他以为是“巧合”的细节，此刻全变成了扎人的针，密密麻麻刺进心里。

“我是男生，和及川在一起快半年了。”研磨抬头，眼神里带着点歉意，却没有退缩，“之前没告诉你，是怕影响比赛，也怕……”他没说下去，却知道宫侑懂——怕宫侑知道后，连“一起看比赛”的朋友都做不成。

宫侑的手攥紧了桌布，指节泛白。他看着研磨，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有点陌生——不是因为性别，是因为那个他偷偷放在心里的、关于“浅灰夹克女生”的念想，在这一刻碎得彻底。他想起自己刚才在赛场边比的“OK”手势，想起研磨挥毛巾时的样子，想起自己还琢磨着下次比赛要多传几个漂亮球给研磨看……那些小心思，现在想来像个笑话。

“不可能。”他突然开口，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你明明……”明明上次下雨，及川把伞给你时，你还躲在他身后；明明刚才比赛结束，你还攥着及川递的牛奶；明明……他说不下去，因为那些“明明”，全是恋人之间才有的默契。

研磨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来时，壁纸是他和及川在海边的合照——及川穿着白色T恤，把外套搭在他肩上，两人笑得眯起眼，背景是翻涌的浪花。宫侑的目光落在照片上，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他喘不过气。

“及川彻他不配。”宫侑突然说，声音比刚才冷了些。他想起及川在赛场上逗自己的样子，想起及川看研磨时的眼神，突然觉得那不是温柔，是占有。“他太傲了，总把自己的想法放在第一位。”

他越说越激动，把自己偷偷观察到的细节全说了出来——那些他以为是“关心”的举动，此刻全变成了“不珍惜”的证据。研磨想反驳，可看着宫侑发红的眼眶，却把话咽了回去。

宫侑盯着研磨，突然安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指尖慢慢松开桌布，眼神里的慌乱变成了一种执拗。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在赛场外看到研磨时的样子，想起自己偷偷记着研磨喜欢草莓牛奶，想起自己还想着下次比赛要赢给研磨看……那些念想没消失，只是换了种方式。

“研磨，”他开口，声音比刚才稳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及川彻不懂珍惜你，我懂。”他没说“我会等你”，也没说“我要抢你”，可心里已经悄悄发了誓——下次春高，他要打得比及川更漂亮；下次见面，他要让研磨知道，有人会把他的喜好放在心上，会在他感冒时递上热水，会在他崴脚时背着他走，而不是让他记笔记、看比赛。

他伸手，轻轻碰了碰研磨的手腕——这次没再像之前那样犹豫，只是动作很轻，怕碰碎了眼前的人。“不管你是男生还是女生，我喜欢你。”他说得很轻，却字字清晰，“我不会逼你，但是我会等。等你发现，及川彻给你的，我能给得更多、更好。”

研磨的耳尖瞬间红了，他想缩回手，却被宫侑轻轻攥住。宫侑的手心很暖，带着点薄茧，和及川的手不一样——及川的手是沉稳的，宫侑的手是热烈的，像他这个人一样，带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拗。

铜锣烧店的钢琴曲还在继续，桌上的草莓牛奶已经凉了。宫侑看着研磨泛红的眼眶，没再说什么，只是慢慢松开手，把自己那瓶没开封的牛奶推过去：“这个也给你，你喜欢的草莓味。”他没提“挖墙脚”，却在心里默默加了句——及川彻，下次春高，不止是比赛，我要把研磨，也一起赢回来。

更衣室里的“惊天秘密”

稻荷崎的更衣室还飘着汗味，宫治正弯腰系鞋带，耳边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宫侑把运动包往长椅上一摔，坐下时椅腿蹭着地板发出刺耳声响，脸色比输了比赛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