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说这些虚话,殷柏那人学识不高,惯会巴结许伯常,那些污言秽语你不必在意。”
彦博远赞同,他看向文柏有缘,见他为人磊落,有意结交。
“我正要去膳堂用饭,子安可要同去。”
“好。”
书院地盘大,人却少,哪哪都是熟人,彦博远和向文柏用完饭,出了膳堂正巧遇上何生。
彦博远给何生和向文柏相互引荐。
“在下何生,字镜明,一个士舍的不用客气,叫我镜明便是。”
两人作揖互叫字。
向文柏比他们二人小四岁,是县城下面的庄户。
世代耕读传家,性格不扭捏,和何生彦博远相处融洽。
彦博远倒是好奇,“你什么时候和我们一个士舍了。”
“就在刚刚,我东西都搬过去了。”
何生甩甩手上新鲜出炉的单子,上面是夫子批准的转士舍的红批。
何生夫郎担心何生不通庶务,特地让他带了个书童,照顾他起居。
书童搬被褥物件的同时,何生找夫子开单子。
单子开完,东西也差不多搬好。
何生说完,痛快长吁:“可算摆脱殷柏那厮,那人看不惯我做派,明里暗里找着机会就不给我痛快。”
彦博远和向文柏对视一眼,倒是真巧,他们也看不惯殷柏。
三人将和殷柏有关的事情一说,关系更进一步。
利益才是团结的根本,他们和殷柏都合不来。
何生洁身自好,拒绝了几次殷柏去花楼的提议。
殷柏小人之心,觉得是何生自作清高看不起他,几次下来就恨上了。
殷柏瞧不起哥儿,觉得何生、彦博远这类娶哥儿当正夫,还万事听夫郎的都是软蛋怂包,看他们不是鼻子不是眼。
彦博远也终于知道,他不认识殷柏,殷柏却故意针对他是为何。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三人都在甲班,同住一舍,相互学习交流,日子飞快。
十日一休假,彦博远和何生回家抱夫郎,向文柏还未娶妻,不放过一丝学习时间,休假也不回,待在士舍读书。
厚重的棉衣褪下,夜间响起蛙叫蝉鸣,一晃眼,一个月流过,新的初一到来,书院再次迎来月考。
彦博远毫无意外位列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