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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家院内。
陶安竹也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星子,“呸,乌龟王八蛋。”
啐完,吃力地蹲下。身,想去捡地上散落的簸箕。
可惜簸箕里新晒的松花粉,全喂了土地爷。
“你身子不便,去歇息吧,这些我来收拾。”云渝先他一步,帮忙拾掇起来,“那两人是谁。”
云渝只认识村里的妇人、夫郎,平日里他在后头做糕点,不常接触前头的客人。
再则,汉子一般也不乐意做采买的活,都是家里妇人出来干的。
“村头的王二虎,跟着人跑商,赚了些小钱,回来就找未婚哥儿退亲,转头娶了个姐儿,村里人还当他不爱哥儿呢,我呸!”
陶安竹嘴里骂着,语气强势,眼眶却是红的,悄悄侧过身,背对着云渝抹眼泪。
“怪不得这些日子,见天到我这买糕点,原来是起了那龌龊心思,连大肚子寡夫都不挑,真特么恶心。”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
他还大着肚子呢,就有这起子混人来。
当真是欺负家里没汉子。
当初刘痞子在时,他们碍于刘痞子也不敢做绝。
今儿他死了汉子,这什么妖魔鬼怪都敢欺负上来。
陶安竹暗恼没将刘痞子给药瘫了,放屋里摆着当镇宅。
陶安竹遇到这事,又想起刘痞子,晦上加晦气,整一个晦气冲天。
也不开门做生意了,把门一拴。从后厨耗一把艾草,在门口点燃,去霉气。
云渝揽过这活,让陶安竹坐在院子中间。
独属于艾草的草药苦味与烟熏气在小院内弥散开,云渝举着艾草火把,绕着院子走了一圈。
又绕着陶安竹转了一圈。
一边挥舞艾草,一边思考对策。
“这么不成,你要不今晚去我那睡,万一他们晚上摸黑过来,你一个人哪成。”
彦博远去书院不在家,陶安竹过去住,也传不出什么闲话。
陶安竹到底是个哥儿,他也害怕,答应了。
云渝想着正好趁这个机会,把提前搬去镇上的计划说了。
“我昨日和彦博远去了趟镇上,看了几处商铺宅子。”
云渝将原本准备好的屋子信息一一告知。
又将彦博远谈下的几笔单子说了。
“我看那后头带着院儿的就不错,我们做供货生意,门面也不需要在闹市,彦博远在书院读书不回家,家里就我和娘、小妹三个。你住作坊后头,那院子我看了,一个人住也够,等你生完孩子,屋里还能放下一张娃床。隔壁院子要是合适,我家就住隔壁,两家互相也有个照应。”
陶安竹被说得心动,现在住的村宅,原本就是刘家的。
在这屋里,他的记忆不是被打,就是刘痞子那浑身湿透,躺在院子里的尸体模样。
别人睹物思人,在他这是睹物思惧。
晚上乌黑黑的,他一个人待着,都不敢看向窗外,仿佛外面有巨兽想将他拖出去吃了。
“那铺子说得我也心动,每月价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