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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第3页）

来人不吭声了，生怕自己说错话，只能拘谨地站在原地。

算了，沈泽森想。

他不愿再看过去，兴致缺缺收回视线的同时，也对站在那里的人说：“过来。”

这人光着的脚在原地踌躇了一下，思考再三，还是没有捡起地上的衣服。

命比羞耻心更重要，让沈泽森等不是什么好事，他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他迈步到沙发边，斜躺着的人正垂着眼，神色沉静，目光认真，姿势放松，正在端详着手里拿的东西。

是一张照片。

不过给他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偷看，他自觉垂下目光，同时揣度着沈泽森的态度。

没有更进一步的指令，但自己肯定不能干站在这里，他观察了一下沈泽森的神情，尝试像往常一样，迈腿，跨坐在他身上。

这是最熟悉、最安全的路径了。

“下去。”

指令进行到一半，还没挨上沙发上的人就被叫停，他立马收回腿，又看向沈泽森，期待他能给出一个明确的、清晰的新指令。

他期期艾艾，胆战心惊喊了一声“沈少。”

同时目光下移，以表示自己对他正在看的东西不感兴趣，不好奇，然而这一下移，就发现了跟往常不一样的东西。

沙发上的人硬。着。

黑色西装裤包裹的某一部分突兀地顶起来一块。

这并不是他惊奇的点，他们被叫来，就是为了解决雇主需求的，对这种情形并不陌生。

只是这跟平常的流程不太一样，他算是跟着沈泽森久的了，所以知道他的习惯，也熟悉了他身体的一些小癖好。沈泽森欲。望很大，但却很难唤起反应，所以往往需要他这边做充足的前戏才能挑起，这个过程很辛苦。

平常辛辛苦苦才能达成的结果此刻就摆在面前，所以他才会惊讶。

甚至怀疑在他之前沈泽森已经喊过一个了。

但，屋内并没有其他人遗留下来的衣物，门口垃圾桶里也没有换下来的东西。

说是前一个人收拾过了也不对，就算收拾得再干净，走得再快，依沈泽森现在这个状态，不可能一点气息也没有留下。

而现在，空气里连一丝情。潮的余韵也没有。

而且往沈泽森身上想，他也不可能特地送走另一个人再重新穿上衣服把他叫过来。沈泽森不需要，而自己也明白他不需要。他们的关系明明白白写在纸上，没必要这么遮遮掩掩。

现在沙发上的人衣冠整齐，并没有任何情。事后的表现。

“跪下。”

他这边正思索着，沈泽森却突然发了话，虽然是叫他跪下，但也属实让他松了口气，至少让他摸到了一点底。

他依声跪下去，地毯柔软，织物的肌理摩擦着他的膝盖，更让他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穿。

所幸这个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跪下后，他又依着自己的理解去解沙发上的人的皮带。

没有被叫停，可以，总算摸到了门路。

沙发上的人虽然允许他的动作，却没有丝毫配合的意思。

无奈，他又起身，一个膝盖轻轻离地，一只手撑住沙发内壁一侧，缓缓凑上去。

沈泽森的视线终于从照片上挪开，看向身下那颗脑袋。

底下人卖力的舔舐得不到他的任何反应，他就这样淡淡地看着，神色莫名。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跪着的人微微喘气，偷偷观察了沙发上的人的反应。

没有反应，那就是不满意。

他不敢休息，即刻又俯身下去，到最后竟然忍不住开始咳嗽，他边咳便道歉，“咳，咳，……抱歉，沈少。”

他偏头过去，怕沙发上的人不耐烦，解释道：“我马上就好，咳，马上。”

沈泽森看他脸咳得通红，没有生气，相反还温柔道：“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