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梅尔和菲尼克斯跟在塔维森身后,卡梅尔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总觉得这条路有些熟悉。
只见塔维森越走越偏,最终停在二楼尽头一间门前,屋里传出淡淡的血腥味。与此同时,卡梅尔也终于想起关于这间房的记忆。
这是曾经被废弃的刑房。
塔维森笑容不断加深,一脚踹开大门,屋内的场景骤然映入眼帘,卡梅尔呼吸一滞。
比起那会儿演练的样子,希林此刻又多了几处像是暴力殴打的淤青,他低着头,呼吸微弱,嘴角滑过一道血痕,顺着下巴掉落下来,汇入地上半干涸的一滩血中。
卡梅尔瞬间红了眼,想要上前查看希林状态。
尽管他与希林算不上熟悉,除了塔维森这层关系外,只能称得上是点头之交,但卡梅尔就是见不得这种事,甚至深恶痛绝。
他曾数次在军部看到战友或上司下属衣服下遮挡不住的伤口,每每见到都对雄虫愈发得厌恶。
如今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亲虫身上,心中不免感到悲凉。
“不过是只低贱的雌虫,还敢管到我头上来,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塔维森嗤笑道。
菲尼克斯没有说话,卡梅尔瞪着塔维森,一步步逼近,眼中是滔天的怒火。
他举起拳头猛然挥向塔维森,对方一动不动。
下一秒,卡梅尔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精神力压制,不由得身体一软,单膝跪在地上。
是菲尼克斯!
卡梅尔不可置信地回头望着菲尼克斯,却见雄虫面色淡然,随意瞥了他一眼,走到了塔维森身边。
塔维森有些惊讶,随即大笑起来,“怎么样菲尼克斯,你是不是也对这个感兴趣?”
菲尼克斯唇角微撩,“还行吧,感觉有点儿意思。”他斜眼打量着卡梅尔,像在盘算应该从哪里开始下手。
卡梅尔心凉了半截,想要挣扎起身,却被精神力压得无法动弹。
希林突然咳出口血,剧烈的咳嗽声转移了雄虫的注意力。塔维森走过去,捏住希林下巴迫使他抬头,让他们得以更好看清雌虫的狼狈模样。
菲尼克斯饶有兴趣的站在旁边,听着塔维森讲述每一道伤口的由来,心里不禁感慨。
“难为塔维森了,对着一堆伪造的伤口,还能胡诌出这么多话。”
见卡梅尔眼神暗淡,估摸着刺激的差不多了,菲尼克斯轻咳一声,准备进行最后一步。
他拽住卡梅尔胳膊,用精神力强制对方跟着自己来到希林面前,贴在卡梅尔耳边低声问道:“喜欢吗卡梅尔,我们也试试如何?”
卡梅尔一言不发,神情微敛,瘫坐在地,感受着苦涩在心中蔓延。
塔维森骄傲地展示着自己的刑具,像在炫耀什么艺术品。
房间中充斥着雄虫的笑声与浓郁的血腥味,往日俊朗的面容在此刻仿佛扭曲了一般,令虫作呕。
糟了,别是刺激过头了。菲尼克斯暗道不好。
他给塔维森使了个眼色,塔维森会意,手搭在菲尼克斯肩上做出邀请,“既然你感兴趣,下次有机会我们一起探讨,我再给你展示点别的花样。”
随后踢了踢卡梅尔的脚,语气嫌弃,“我看卡梅尔兴致不高啊。菲尼克斯,雌虫你就得多打才能老实,不能舍不得下手。”
菲尼克斯点头同意,撤掉精神力压制,准备带卡梅尔离开。
卡梅尔猛地推开菲尼克斯,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眉眼间是化不开的怒意,他最后看了一眼两只雄虫,摔门离去。
等到菲尼克斯追到门口时,卡梅尔已经独自驾驶飞行器离开了。
菲尼克斯望着天空,片刻缓缓吐出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