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乱说话就把你舌头割了。”
萧澈每次吓人的时候都会露出一点恰到好处的杀意,此时也不例外,谢宴秋察觉面前这个人又充满了危险气息,就立刻抽回了手,垂着头不动弹了。
接着他看到了桌子上的一把剪刀——是今天上午有人来给他裁衣服时落下的。
谢宴秋看不出萧澈的口是心非,于是没多少犹豫,起身握住那把剪刀就往自己嘴里塞。
如果以前教的那些话术在这里似乎不管用,那与其让自己说出更多错的话,还不如现在就断了这种可能。
剪刀才被他举起一瞬就被人打飞了,手被震的有些发麻,带着怒火的咆哮声在耳边响起:
“卧槽你特么又想干什么?”
谢宴秋有些懵地回头,疑惑地看着眼前面色极其可怕的人。
萧澈握着他的手,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本来还想说出更难听的话,一对上那双无辜且无知的眼睛,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艹。
萧澈感觉自己杀人都没骂过这么多话。
怎么会有人因为他这一句半真半假恐吓就真的对自己动手。
谢宴秋不明白他在生气什么,想了想,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擅作主张。
他讨厌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教给他的东西已经深入脑海,现在又需要用那里教的东西来苟活。
谢宴秋没什么好自嘲的,或者说他的尊严早在日复一日的“规训”中给磨没了,他只是按部就班地又抱上了眼前这个叫萧澈的男人。
萧澈感受到这个拥抱,气瞬间就消了一半,他觉得自己有病,于是继续刺激道:
“你脑子里只有这种龌龊的想法吗?啊?不让你做你就这样?”
谢宴秋依旧不解而冷漠地看向他,软声询道:
“那你要亲自动手吗,少主?”
“您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萧澈才消下来的气瞬间又涌了上来,他暗骂了一声,抬起手狠狠地揉搓着面前这个人,直到那面无变情的脸因为他的用力而有些变形,他才稍微解气了一点。
他靠近谢宴秋,两人额头抵着额头,萧澈恶狠狠地道:
“你想都别想,我不收残缺的人,再搞这种寻死觅活的事,我就……”
他准备说“把你剁了喂狗”,但想到刚才谢宴秋的那个举动,又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改为了:
“我就马上办了你。”
谢宴秋没什么羞耻心,被人揉了脸也不生气,他只是依旧顺从道:
“只要少主想,都可以。”
想威胁人非但没威胁道还被反噎的萧澈:
“……”
这人真的是妖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