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达达利亚接受新的任务离开璃月前往稻妻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或许是任务的特殊性,又或许是稻妻的锁国令还没有尽数撤销,这一个月来北国银行的动静可谓是“安分”的很,愣是没有丁点儿公子的消息透露出来。
在得到和前些天本质上别无二致回答之后,钟离无奈的提起放在脚边的鸟笼,笼中的画眉因此有些慌乱的振了振翅,很快随着钟离稳健地向外走去的步伐安下了心,重新立在了笼子里的横杆上。
先前因为神之心而闹的不愉快早在达达利亚离开璃月之前便已经解决,虽然问题解决的方法有些令常人诧异。
按那位旅者的说法,对于公子来说,大部分情况下没什么问题是打一架不能解决的,如果有,就再打一架。
看着旅者和他身边的派蒙如出一辙的认真的神情,钟离到底是没有出声,把疑问合着清茶一并咽在了肚子里,转身提起贯虹就去了层岩巨渊。
别误会,钟离并不是真的要去和公子打一架,只是从旅者那里得知了公子目前在层岩或许有难的消息想要前去帮忙而已。
总之,在经历了一番这样那样的经历之后,自那天北国银行分开后就没再见过面的两人总算是把话说了个明白,虽然到最后还是少不了打一场就是了。
看着被钟离背回来的公子,派蒙有些惴惴不安的问着身旁的旅伴,他们这种相处方式真的没问题吗?总归看上去,不是什么正常的交流。
心道他们哪个算正常人了的金发的旅人反手揉了揉派蒙的一头白毛,说她真是不知道操的哪门子心。
他们两个一个是“退休”的岩王帝君,一个是愚人众的执行官,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自己的事自己心里都有数,哪用的上旁人为他们操那份多余的心思。
正如空所说的那样,钟离和达达利亚之间的乱七八糟也就只有他们自己能理得清楚,用他们自己的方式解决了便是好的。
结果两个人好不容易解了矛盾、互通了心意,还没等好好温存一番,转头至冬女皇一纸调令就把十一执行官派去了稻妻,归期不定的那种。
两个人都是有分寸的,且不说公子一颗红心向女皇,钟离也做不出干涉他工作的事,只得帮着亲手收拾了行装。
稻妻雷电遍布,又因为锁国令和眼狩令的影响,危险程度要甚于璃月和蒙德许多。
考虑到这些,钟离还特地委托旅行者寻来了块上好的石珀,注了些力量进去,若有什么意外,好歹能帮着挡下些。
竟是比达达利亚他自己还要操心不少。
这一番操作倒是让达达利亚颇有些受宠若惊,看着沉思还有什么要添的钟离不禁笑出了声,让堂堂岩王帝君为他思虑这些事,他之前可是从未想过。
他自觉钟离不会干涉他愚人众的工作,总归和璃月无关,不过放任他去做便是了。没想到对方在这些方面考虑的比自己都要全面的多,某种方面来说倒像是帮了他一把,给他的任务兜了底。
听了达达利亚的想法,钟离面色不变,以普遍理性而论,他只是在合理的方面关心自己伴侣的安全而已,对于愚人众的工作他并没有半分逾矩。
来自至冬的武人向来爽朗直接,听着自家先生这番有理有据的论调,达达利亚选择顺着自己鼓胀的内心凑上前,眯眼笑着和钟离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向来含蓄内敛的客卿也纵着他在他们自己的屋子里闹,顺势接下主动权回吻了回去。想来面对接下来暂时的分离,冷静的钟离先生也会有些心绪波动吧。
将自己刚刚出炉没几天的伴侣送上了港口停泊的大船,一别至今,正如先前所说,已是一月有余。
钟离出了北国银行,看了看有些晚的天色,沿路买了些吃食向城外走去。为了照应达达利亚,他们暂时把住的地方搬到了城外。
时值盛夏,璃月的温度也是在不断提高,不知为何今年的雨季迟迟未到,宛如蒸笼一般的环境更是让人难耐。
先前还在的北国执行官到底是有些耐不住这样的暑气,完成工作之后一回屋就把整个人摔在床上的凉席里,时不时还给自己翻个面,一副就要长在上面的样子。
见他如此,钟离便带他去了城外的天衡山。
天衡山地势比较高,地形倒是不算十分险要,而且距离璃月港也不太远,对于他们两个“有工作在身”的人来说,算得上是个避暑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