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还真是离不开契约啊。。。。。。”达达利亚闻言无奈笑笑,随后颇有几分调笑道:“还要我同先生立个字据不成?”
钟离看得出他在开玩笑,却也没有反驳,顺着把玩笑推了下去:“若阁下有此意,钟某自然奉陪。”
达达利亚连连摆手,“算了吧先生,你们璃月的契约可太麻烦了,一遭就够了,我可不想再来一遭。”
想到先前和钟离签订契约时的麻烦样子,一向简单直接的至冬武人就感觉头疼得很,这样的事他可真的不想再来一次了。
“那不写便是。”看着达达利亚一副后怕的样子,钟离不禁勾起几分笑意,想起放在柜子中的那两份契书,笑意又更明显了些。
达达利亚舒了口气,算是有些庆幸没给自己揽下一个麻烦事。
不过,达达利亚许是忘了,契约这东西有时候可并不需要落实在笔墨之上,更别说还是经了他这位“岩神”的口,言语间,也可成契。
钟离不知从哪摸出了两枚摩拉,看上去没什么磨损,不如说还是崭新的。
轻轻摩挲了几下,钟离把其中的一枚递给了面前的达达利亚。
“这是。。。。。。?”
达达利亚伸手接过了这枚摩拉。
知道钟离身份的达达利亚自然不是在为这枚摩拉出现的缘由感到疑问,不如说钟离哪怕现场掏出一把摩拉他都不会感到诧异。
他只是奇怪,钟离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做,毕竟钟离曾经说过,现在作为“凡人”的他是不会再轻易制造摩拉的了。
“摩拉本就是为契约的履行而制造的。”钟离轻声解释道:“那么用它作为一笔契约的信物也是理所当然。”
“先生真是认真的很,”达达利亚只怔愣了片刻,随后笑着把那枚摩拉上下抛了两下,“不过先生现在怎么不再担心先前所说的干扰璃月经济的问题了?”
达达利亚狡黠的目光毫不掩饰,钟离自是看得出他的调笑,不过钟离也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示意达达利亚看看这枚摩拉的背面。
达达利亚翻过那枚摩拉,摩拉作为提瓦特的通用货币,它的样子,每个人都是了解的很的。而眼前的这枚明显不同——它的背面刻着一种达达利亚并不清楚的文字。
向钟离投去不解的目光,钟离也翻过了他手中的那枚摩拉,刻着的看上去是相同的文字体系,但明显内容不同。
联想到这是一份“契约”,达达利亚心下也摸清了些许,挑了挑眉道:“名字?”
钟离目露几分赞赏,轻轻颔首,“不错。”
“那这文字又是?”
“是许久之前的古璃月文字,如今只晓得怕是不多了。”
“难怪先生会这么做,原来这根本算不上摩拉啊。”
“不过,先生。。。。。。”达达利亚向前俯身,半个身子都撑在了茶桌上,冲着钟离眨了眨眼,“你代我签下的名字,对于契约来说,可还算数?”
这番倒轮到钟离微愣了,“这。。。。。。或可由阁下自己雕刻一番?”
“罢了罢了,我只是开个玩笑。”达达利亚连连摆手,那文字一看就复杂得很,到时候刻的歪歪扭扭,那可太丢人了。
“那便好了。”钟离将他的那枚写有达达利亚名字的摩拉收起,达达利亚仍是打量着新鲜东西一样把玩着他的那枚摩拉。
不过云来海向来平静,无风不起浪,这机会似乎确实不太好找。
钟离将心思暂时歇下,注意力重新移回到茶楼的戏台上,一折曲儿唱的是缠绵悱恻,韵律悠长,可见功力深厚。
似乎是长陪着钟离的缘故,达达利亚对这戏曲也染了几分兴趣,至少如今听戏不再是听之无味,有时唱到了情节高潮还能跟着堂客鼓掌叫个好。
罢了,倒也不必急于一时,总归如今争斗之外的平淡的日子也已经足够他们慢慢品味了。
不过,正如冰神所言,达达利亚双眼所沾染的,似乎只有天空岛可解了。。。。。。
缓缓咽下一口清茶,钟离看着眼前一边听着曲一边吃着点心的达达利亚,唇边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三)
距离达达利亚放下执行官的担子已经过去了许久,久到弟妹早已成家,甚至他们的脸上已经出现了几道皱纹。
达达利亚准备了茶水和点心,感谢如今提瓦特越发便利的道路吧,虽然他此刻身在至冬,这些东西还是能够轻松的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