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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第3页)

四、雨夜里的战术板

暴雨是在深夜突然降临的。幸村被窗外的雷声惊醒时,手机屏幕正好亮起,是柳莲二发来的消息:"真田在活动室。"

他披了件外套下楼,司机早已候在门口。黑色的轿车穿行在雨幕中,雨刷器左右摆动,将窗外的霓虹搅成模糊的色块。幸村看着车窗上蜿蜒的雨痕,想起下午训练时真田不太自然的步伐——他果然还是硬撑着。

网球部活动室的灯亮得像座孤岛。推开门时,雨声瞬间涌了进来,夹杂着战术板被翻动的声响。真田背对着门口站着,手里捏着记号笔,在战术板上画着复杂的线路,雨水从他湿透的发梢滴下来,在地面积成小小的水洼。

"弦一郎。"

真田猛地转过身,记号笔差点掉在地上。看到幸村,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却在动作到一半时疼得皱眉——膝盖的旧伤在阴雨天总是格外敏感。

"你的膝盖。"幸村走到他面前,目光落在他微微发颤的膝盖上。少年的运动裤已经湿透,紧贴在皮肤上,能看到肌肉紧绷的线条。

"我没事。"真田别过头,避开他的视线。雨声太大,他怕自己的心跳声被听到——刚才幸村叫他名字时,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

幸村没说话,只是弯腰从储物柜里翻出医药箱。碘酒的气味在潮湿的空气里弥漫开来,他拧开瓶盖时,指尖被玻璃边缘硌得微疼。"坐下。"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像母亲哄闹别扭的孩子时的语气。

真田顺从的坐下,膝盖传来的凉意被幸村掌心的温度覆盖。幸村半蹲在他面前,指尖轻轻卷起他湿透的裤管,露出膝盖上泛着青紫色的旧伤。"为什么不早点说?"他的指尖沾了碘酒,擦过伤处时真田猛地绷紧了身体,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下周要和山吹中学比赛。"真田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雨夜里的寂静,"不能因为我影响训练。"

幸村抬眸时,睫毛上沾了点雨丝。灯光在他浅紫色的发梢跳跃,真田突然想起小时候在幸村家的庭院里,两人躲在紫藤花架下看雨,当时幸村的发梢也是这样沾着水珠,像落了一地的星星。

"笨蛋。"幸村的指尖在他膝盖上轻轻按揉,力道刚好避开最疼的地方,"你以为硬撑着就能帮上忙?立海大需要的是健康的真田弦一郎,不是带伤的莽夫。"

真田的耳尖突然红了。他知道幸村是关心自己,可这带着嗔怪的语气,比任何温柔的安慰都让人心头发烫。雨声敲打着屋顶的铁皮,像在数着两人之间沉默的秒数,他能闻到幸村身上淡淡的药草香,混着雨水的清冽,在鼻尖萦绕不散。

"战术板上的线路。"幸村突然开口,目光转向被雨水打湿的战术板,"山吹的双打组合习惯打对角线,你画的防守范围太靠里了。"他起身拿过记号笔,笔尖在战术板上划出流畅的弧线,"应该在这里加一道拦截线,让莲二的数据分析更有针对性。"

真田看着他握着笔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浅紫色的发梢垂在战术板上,留下细碎的影子。他突然发现,幸村总能在最混乱的局面里找到清晰的脉络,就像此刻,窗外暴雨倾盆,他却能冷静地调整战术,指尖的笔触坚定得像从未动摇过。

"好了。"幸村放下记号笔,转身收拾医药箱时,衣角扫过战术板,带起一阵风。真田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掌心的汗湿混着雨水,烫得惊人。

幸村回过头,眼底带着疑惑。真田的手指在微微颤抖,喉结滚动了好几次,才挤出一句:"明天。。。我想和你练单打。"

雨声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幸村看着他泛红的耳根,突然想起去年全国大赛前,真田也是这样攥着他的手腕,说"我会守住后场"。那时的灯光和此刻一样,在他浅紫色的发梢投下明明灭灭的光。

"好。"幸村轻轻挣开他的手,指尖残留着对方掌心的温度,"但不许用受伤的膝盖发力。"

真田"嗯"了一声,看着幸村把医药箱放回柜子里。雨不知何时小了些,风里带着泥土的腥气,战术板上新旧线条交叠,像两张重叠的网,将两人的影子困在其中。

离开活动室时,幸村撑开一把黑色的伞。真田跟在他身后,看着伞沿滴落的雨水在两人之间织成透明的帘幕。走到校门口时,幸村突然停下脚步,把伞塞到真田手里:"我坐车回去,你拿着。"

真田握着伞柄,掌心的温度透过塑料传来。幸村转身走向轿车,浅紫色的发丝在雨雾里若隐若现,直到车门关上的瞬间,他才发现伞柄上挂着个小小的挂坠——是片樱花形状的金属片,边缘被磨得光滑,显然带了很久。

轿车的尾灯在雨夜里缩成两点红光,真田站在原地,伞柄上的樱花挂坠硌着掌心。他突然想起三年前,刚入网球部时,幸村也是这样把伞塞给他,说"别感冒了"。那时的幸村比现在矮一些,浅紫色的发梢刚及肩,笑起来的时候,眼里像盛着整个春天的阳光。

雨彻底停了。真田收起伞,看到战术板的灯光还亮着,像在等谁回去。他转身往活动室走,膝盖的旧伤还在隐隐作痛,可心里某个地方却暖得发烫,比任何药膏都管用。

五、石膏像与未寄出的信

九月的美术课安排在顶楼画室,阳光透过天窗倾泻而下,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幸村精市站在大卫石膏像前,握着炭笔的手悬在半空,浅紫色的发丝垂落在素描本上,留下细碎的阴影。

“幸村同学的线条还是这么漂亮。”美术老师走过时停下脚步,看着他笔下逐渐成型的轮廓,“连大卫的眉骨弧度都抓得这么准,很有天赋。”

幸村抬起头笑了笑,炭灰在指尖留下淡淡的黑痕。他其实并不擅长素描,只是习惯了观察——就像在网球场上捕捉对手的动作细节,他能准确记住石膏像耳垂的弧度、下颌线的转折,却总在最后一步犹豫着不肯落下点睛之笔。

“老师,您看这里是不是太硬了?”他侧过素描本,指着大卫的眼睛。炭笔勾勒的线条锐利如刀,少了几分原作的悲悯。

老师刚要开口,画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切原赤也抱着画架冲进来,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校服领口沾着颜料:“抱歉我来晚了!刚才帮低年级搬画框……”话音未落,他脚下一滑,画架直挺挺地朝幸村的方向倒去。

幸村下意识地伸手去扶,炭笔在素描本上划出长长的斜线。切原慌忙站稳,看着那道突兀的线条,眼眶瞬间红了:“对不起部长!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幸村合上素描本,指尖擦掉切原手背上蹭到的颜料,“下次小心点就好。”他的指腹带着炭灰的温度,擦过少年皮肤时,切原突然想起上周在医务室,幸村也是这样轻轻揉着他的脚踝。

画室后排传来低低的笑声。仁王雅治用手肘碰了碰柳生比吕士:“你看小海带的耳朵,红得像樱桃。”柳生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幸村收拾画具的手上——那里还沾着没擦干净的炭灰,却比任何精心修饰的指甲都要好看。

午休时,幸村在天台发现了那封被风吹落的信。信封上没有署名,邮票已经被雨水泡得发皱,隐约能看到收信人的名字:幸村精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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