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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的战斗表演（第2页）

格林没有回话，只是动作更加凌厉了，伴随斗篷的抖动像是一场舞蹈。作为舞伴的迪克绝对算是另一位优秀的舞者，两人在进退间编织着一场异常华美的舞台剧。

在博弈间，迪克发现脚底浮现出奇怪的光点，来不及多想。迪克稳稳的绕开它们。这样的选择是正确的，因为下一秒就从光点处冒出了长长的尖刺。

迪克控制不住的吹了声口哨，这场战斗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不同。

他感受到一种莫名的韵律，这是一场压上性命的表演。迪克喜欢这样的表演，从他小时候开始就一直接触这样的表演。当然如果能更温和点就更好了，毕竟观众有小孩的话可不适合这样的场面。

几个左右跨步绕过莫名升起的利刺，迪克接近了不知什么时候缩回原样的格林，用力的砸向对方的腰际。格林匆匆的架好了剑，但过大的力道与刚落地还不稳定的中心仍让他踉跄了一下。

迪克抓住这个失误，追进两人的距离继续狂风暴雨般的挥动武器。

在陆续挨了几下后。格林发出一声嘶吼，化作巨大蝙蝠飞了起来。

尽管还在战斗，但迪克控制不住的挑了挑眉。

“可惜没有录下来，不然可以让B看一看他的蝙蝠同类。”他暗暗想到。

格林在半空中盘旋了几下，在舞台对侧落了下来。

重新调整了姿势后向着迪克再次攻来。二人武器的碰撞声逐渐被慢慢变大的欢呼声所掩盖。迪克之前烦闷的情绪也渐渐融于这场不分伯仲的对决中。

掌声，欢呼，与记忆里相似的声音在耳畔想起。跳跃，旋转，比记忆力更为流畅的动作由身体展露。这里已经不在是过去的马戏团，观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观众，自己更不是原来的自己，但在这场堪称表演的对决中，迪克却莫名回忆起了过去的生涯。他暗自发力打算将一场完美的结局献给所有记忆中的人。

伴随着最后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落地，他与格林都默契的停下了战斗。两人各自做了一个自己习惯的收尾动作，向着对方，也向着观众。

“非常好，我的朋友。听听观众们的欢呼吧，它们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精彩的表演了。”格林站在迪克面前，声音变得激昂。说到：“先前的仪式并不完美，契约者违背了他的承诺。不过幸好有你这位贵客帮忙实现仪式的完成。作为回报，我将赠与你一些东西。”

没有等迪克开始发问，格林就打了一声响指解释到：“这片土地过于纷争，不适合剧团的演出，在你的帮助下我们终得以顺利离开。”

什么剧团，什么演出，什么仪式，哪位契约者。迪克一肚子疑问。可惜格林并不给他问的机会。

背景的声音渐渐平息，舞台的灯光也逐渐暗淡。

“梦境的邻地发起了一场不合时宜的变革，而在梦境与现实之间，梦境会是首当其冲的那个。”

说到这里格林停止了他的话，仿佛说得已经足够多以至于没有什么可说的，又仿佛宣泄秘密的出口被人堵住了似的。他微微昂首：“丝绒覆盖在此地的土壤之上，我的朋友。”“希望这个梦魇的奖章能祝你一臂之力。”

又是一声响指，人影，剧场都消失在黑暗中。迪克还没有来得及问些什么，眼前的视野就突然变暗，直至完全的黑暗。

“小心光芒。”迪克听到这样一声，继而视野再度恢复。

眼前仿佛是公园的平地，草丛上熙熙攘攘的躺着晒太阳的，遛宠物的，在草丛上嬉闹的人。趁着太阳还没有落山，享受一天难得的清闲。

迪克有些恍惚，感觉自己是做了一场长长的梦。他呆呆的看着草地上往来的市民，任由黄昏的冷风吹的他打着寒颤。

那些猩红的光芒与动感的音乐仿佛只是错觉，真实的唯有几乎静谧的嘈杂。但手心一个奇怪的，由蝙蝠和猩红色眼睛构成的徽章以及打开蝙蝠家频道后铺天盖地信息让迪克清醒了过来。

“嘿，夜翼，说清楚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迪克晃了晃脑袋。

“好的，好的。不要这么大声，我会说的。”尽管知道他们看不到，但迪克还是抬起双手做投降状，简述自己刚刚的经历，虽然在他自己看来都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