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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服(第2页)

他要成为陆重山帐中最无害、最美丽的玩物。

然后,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金丝雀时,他会亮出自己的獠牙,给他们致命一击。

这个念头一旦成型,便如疯长的藤蔓,瞬间缠绕住他整个心脏。胸中翻涌的屈辱和不甘,渐渐被一种冰冷的、近乎偏执的决绝所取代。他不再挣扎,也不再颤抖,只是静静地躺着,仿佛一具精美却了无生气的人偶,等待着他的主人归来。

白日漫长而寂静。

有亲兵端来清粥和小菜,李昭面无表情地小口吃下,将养着这副破败的身体。他需要力气,无论是为了承受,还是为了复仇。

夜幕再次降临,军帐外的喧嚣渐渐平息,只剩下巡逻士兵整齐的脚步声。

帐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掀开,高大挺拔的身影逆着光走了进来。陆重山依旧是一身玄色劲装,褪去了日间的甲胄,少了几分沙场的铁血煞气,却多了几分迫人的压迫感。

他手中端着一个木盘,上面放着一碗尚冒着热气的汤药,以及一小罐白玉瓷瓶。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木盘放在床头的矮几上,帐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李昭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所有的情绪。他能感觉到陆重山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沉静而专注,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

“该换药了。”

陆重山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他说着,便俯身过来,伸手似乎想扶他翻身。

那只手,宽大,温暖,掌心带着常年握持兵刃而磨出的薄茧。当它即将触碰到李昭的肩膀时,李昭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一颤。

就是这只手,昨夜曾仔仔细细地擦过他背上每一道纵横交错的伤口。也是这只手,或许今夜,就会撕开他最后的遮羞布。

屈辱感如潮水般涌上,几乎要将他好不容易筑起的心理防线冲垮。

不。

他不能如此被动。

在陆重山的手指触及他中衣的前一刻,李昭猛地抬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他的手瘦骨嶙峋,冰冷得像一块寒玉,与陆重山温热结实的手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陆重山的动作停住了。他垂眸,看着李昭那只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讶异。

李昭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在跳跃的烛火下,陆重山的脸部轮廓一半隐在光明里,一半没入阴影中,那挺直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构成一种冷峻的威仪。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甚至带上一丝漠然的顺从,可开口时,声线依旧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我自己来……”

他顿了顿,给了这句话足够的时间在两人之间静默的空气里发酵。他看到陆重山墨黑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似乎是在揣度他话里的意思。

很好。

李昭的心沉到了谷底,脸上却缓缓牵起一个破碎的、空洞的笑。他凑近了些,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近乎气音的语调,问出了那句他准备了一整天的话。

“……还是,将军喜欢亲自动手?”

这句话,像淬了毒的羽毛,轻飘飘地落下,却带着致命的重量。

它是一个问题,也是一个邀请。是一个卑微的姿态,也是一种决绝的献祭。它在问的,早已不是换药这点小事。

它在问,将军,您是喜欢看我亲自褪去衣衫,摆出任君采撷的姿态,还是更享受亲手剥开猎物外壳的快感?

李昭死死地盯着陆重山的眼睛,不放过他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他准备好了迎接一切可能的反应——或许是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或许是毫不掩饰的欲望,又或许是上位者对所有物不耐烦的命令。

然而,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陆重山整个人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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