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津市离海原市很近,高铁直达只需要一个半小时左右,同样地处南方,气候宜人,温湿度也相近。
周一诺到南津的第一天,看着相似的人文街景、城建环境,以及同样在大街小巷上行走着的陌生面孔和陪在一旁的蒋颂天,恍惚有一种还在海原的错觉。
直到,在车站遇到来接新生的学长学姐,被他们热情地领上去学校的大巴车,周一诺才有实感。
大学生活要开始了。
周一诺对校园中的一切都充满好奇,加了两个学长的微信,打听哪家食堂好吃,周围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学长们见周一诺人外向,好相处,知无不言,把大学三年的保藏地图推给周一诺。
周一诺如获至宝,一刻也不愿多等,当晚拉着蒋颂天在学校外面的一家苏菜馆搓了一顿,味道确实好极了,尤其是蟹粉捞饭,咸香醇厚,吃着过瘾。
吃完饭,蒋颂天催着周一诺赶紧回来收拾行李,不然晚上睡床板。
周一诺磨磨唧唧地回到宿舍,没坐两分钟,给蒋颂天打电话,要去他宿舍串门认床。
蒋颂天拗不过周一诺,到宿舍楼下接他,带着他进来。
蒋颂天的宿舍在三楼,和周一诺的宿舍配置一样,四人间上床下桌,阳台朝南,做了全封。
进到宿舍,除了蒋颂天还有一个同学来报到了,和蒋颂天的床位挨着。
“你好啊。”周一诺一点也不见外,和那位站在桌子前收拾行李的男同学打招呼。
男同学见周一诺跟在蒋颂天后面,笑着回应,“你好啊。”
蒋颂天站到两人中间介绍:“这位是我朋友,周一诺。”
周一诺大咧咧地走到蒋颂天旁边,补充:“打扰了,我和蒋颂天家是邻居,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宿舍就我一个人来了,我无聊来找他玩。”
男同学知道周一诺的来意后,友好地一笑,自我介绍:“欢迎,我叫冯依铭。”
冯依铭个子不高,身材中等,带了一副黑框眼镜,看起很面善。
周一诺自来熟,催蒋颂天去收拾床铺不用管他,拉开椅子和冯依铭搭话,“你也是下午到的吗?你哪的人啊?坐的高铁还是飞机”
冯依铭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接话:“嗯,我是本地人,我爸开车送我来的的。”
周一诺一听,好奇地问:“你本地的怎么来这么早?明天再来也不晚啊。”
冯依铭一脸哀怨地摇摇头,解释道:“在家待太久了,坐着也不是站着也不是,老挨骂,还不如早点来学校呢。”
周一诺非常理解冯依铭的感受,附和道:“我也是,我妈下了班看到我,就哪哪都不顺眼,我喝口水她都翻白眼。”
蒋颂天在上面收拾床铺,听到周一诺这么说,很想反驳他说,那是因为你喝完水从来不把杯子放回原处,一天下来杯子全在你那里,唐琳回了家口干舌燥,翻箱倒柜找不到杯子,当然要骂你。
冯依铭一脸看到知音的表情,使劲点头,“对对对,真的,我拖鞋没穿到底,我妈都要骂两句才舒心,真的是。”
冯依铭很开朗也健谈,刚到宿舍试着和蒋颂天搭了几句话,虽然蒋颂天也回应了,但明显感觉到他不是那种爱说话的人,于是也就没多说。
现下周一诺来了,冯依铭憋了半天的话匣子打开,随意地聊起,“对了,我听蒋颂天说你们是海原人,你们那有座沛林山挺有名的,还有万州植物园,网上好多人拍视频宣传。我打算国庆跟我同学去旅游,实景和视频差别大吗?。”
周一诺点头,“差别倒是不大,但是不推荐国庆去,每次国庆人都爆满,到处都是人头,玩不好。”
“这样啊。”冯依铭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行吧,那我再考虑考虑。”
周一诺替冯依铭出主意,“不过,你们要是不怕熬夜,白天睡晚上玩的话可以试试,沛林山和万州植物园晚上也开门,当然景色比白天逊色一些,但人会少很多。”
冯依铭听完又重燃希望,“可以啊,熬夜不怕,还能去尝尝你们当地的宵夜。”
周一诺热情地推荐,“我们海原的美食可多了,我跟你说老城区那边的炒菜……”
周一诺和冯依铭这边聊得投入,蒋颂天那边床也铺得差不多了。
蒋颂天下来,从包里翻出一瓶矿泉水,给周一诺,“喝吗?我尝了一下楼下水房的水不太好喝,你估计喝不惯,等一会儿走了多带几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