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下学期周一诺一共报名了三个比赛,两个入围省级赛圈,其中一个得了省级二等,另一个得了国家级三等,托这两个奖项的福,可算是把上学期落下的名次追上了。
到了大二大三,周一诺也没敢松懈,反而绷得更紧了,专业科目的书翻了又翻,不到滚瓜烂熟决不算完,废寝食忘的程度相较高三那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蒋颂天看着眼里,疼在心里,无数次在深夜惊醒,发现身旁空荡荡的,起身到客厅便看到周一诺趴在茶几上累得睡着了,手里还攥着课本和笔记。
其实,周一诺本人倒没觉多苦多累,只觉得压力大,不学就焦虑,一想到不能和蒋颂天一起去北津读研,连觉都睡不踏实,不得不拼了命地学。
好在努力总有收获,之后周一诺的成绩在班里一直名列前茅,在学院里也拔尖出彩,三年来获得的赛事奖项零零总总加起来也有五六个,而且个个都很拿得出手,在保研上优势满满。
功夫不负有心人,大三快结束的时候,周一诺如愿参加了和蒋颂天一样的保研夏令营,一个华清的,一个北大的。
两个夏令营一共十一天,学会、讲座、面试、笔试、验测、答辩……双重考验,严上加严,可以说是忙得昏天黑地。
等周一诺反应过来‘都结束了,可以喘口气了’时,已经七月份了。
海原早早进入酷夏,十点后的阳光辣得人张不开眼,稍微在室外走两步就汗如雨下。
自从回到家以后,周一诺很少出门,最晚的外出距离就是蒋颂天家,成日里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吃雪糕看电视睡大觉,完全是努力后报复性摆烂。
要是搁以前唐琳肯定要说他,可这两年周一诺为了读研有多拼她看在眼里,硬是一句凶话也不舍得说。
周海城更不用提了,心疼得要命,下了班变着花样地买好吃的带回来,恨不得喂到周一诺嘴边。
中午,吃完饭,唐琳在厨房刷碗。
周一诺吃饱喝足,翘着大长腿歪在沙发上,边看电影边哼小曲。
周海城从冰箱里翻出栗子糕,拿到周一诺手边,“一诺,尝尝,中午买的,店员跟我说放冰箱里冷藏半小时更好吃,你试试。”
周一诺捏起一块塞进嘴里,吃得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口齿不清地说道:“好吃,冰冰凉凉的,还沙沙的,真好吃,再来一块。”
“好,你多吃。”周海城看周一诺吃得开心,心里成就感满满,笑着递了杯水给周一诺,“慢点吃,别噎了。”
周一诺吃着,不忘捏起一块送到周海城嘴边,“老爸,你也吃。”
“哎,好。”周海城吃着周一诺喂的栗子糕,更满足了。
唐琳洗好碗,端着切好的西瓜从厨房出来,“吃点西瓜消暑。”
“嗯。”周一诺也喂唐琳吃了块栗子糕,装出懂事的模样,讨好道:“尝尝,这个可好吃了,我们唐女士最近辛苦了,多吃点。”
唐琳这些天每天早早起床去菜市场买最新鲜的菜肉海鲜,顿顿三菜一汤,不重样地做给周一诺吃。
“还算你又良心。”唐琳大口地吃着栗子糕,随口问道:“对了,臭小子想好去哪个学校了吗?”
“无所谓。”周一诺抱着西瓜呼哧呼哧地啃着,满不在乎地回道:“哪个都行。”
“也是,都是好学校。”唐琳又打探起周一诺在夏令营的表现,“夏令营怎么样,你觉得哪个把握大一些啊?”
周一诺咧着嘴笑笑,自我感觉很良好地回道:“都挺好的,哪个都能去。”
周一诺自认为两个夏令营表现得都还算不错,虽不比蒋颂天那样无懈可击,也算是可圈可点,推免资格算是囊中之物,只待十月份名单公布。
“是嘛。”周海城听到周一诺这么说可兴奋了,赞不绝口道:“我们一诺真厉害,华清和北大随便上啊,你小时候我想都不敢想。”
唐琳也高兴,只是不爱夸周一诺,怕他飘了,只说:“多亏了颂天,有他这么好的榜样在,你儿子才学有所成。不然就他那德行,能上才有鬼嘞。”
周一诺没否认,挑了挑眉,笑道:“是啊,多亏他。”
周海城对两个孩子都满意,不吝啬地夸道:“颂天厉害,一诺也厉害,哎呀,家里有这么好的两个孩子真是祖上积福了,谢天谢地哦。。”
唐琳表示赞同,低头笑了笑,看向周一诺,一脸欣慰地感慨道:“是啊,混世魔王总算是长大了,时间真快啊。”
“哪有。”周一诺没脸没皮地搂住唐琳和周海城,嘴甜地撒娇道:“还没长大呢,你们再多疼疼呗。”
周海城慈爱地握着周一诺的手,无有不依道:“好,疼,不管多大,你在我眼里都是个孩子。”
“你就知道惯他!”唐琳对周海城翻了个白眼,嫌弃地推开周一诺,骂他:“都他妈二十几了,还没长大呢,少在这儿恶心老娘。”
周一诺笑嘻嘻地又搂住唐琳,回嘴道:“胡说,才二十一,什么叫二十几了。”
“对对。”周海城在一旁帮腔,“一诺才二十出头,还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