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叩岚揪着这说书人的领子一路拖到地面,把他扔到墙角。
那说书人屁股一疼,皱着眉头“哎哟”了几声,朝时叶和许叩岚走到跟前把他围了起来。
那说书人被他们二人的背影遮了个全,逃无可逃,窜无可窜。
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整理了一下神色,“你们是,叩岚和时叶?”
朝时叶看着这个胡子老长的道袍老头,“你真是曾济艺?”
曾济艺嘴巴一抽,下巴上的胡子都要立了起来,“臭小子,怎么对你师傅说话呢?”
他突然掀开衣服的下摆,许叩岚和朝时叶一时不忍直视想低头,而后看见曾济艺掏出了一个挂在腰间的破烂蒲扇,对着许叩岚就打了一下。
许叩岚用手臂拦住了它,蒲扇的残叶被击的飞了几片。
曾济艺哼了一下,“你小子有长进啊,三年没见,长这么高了?”
许叩岚没有被岔开话题,“您老三年前宫中失火那次到底跑哪里去了?”
“我?这个还真是说来话长。”
朝时叶看见他悠哉悠哉的样子,有些急了,“你有什么话就快说!”
这曾济艺嘴角一翘,笑了一声,“抓到我就告诉你!”
说罢,从袖子里抖出一种粉末,踮起脚向上一跃,踩上许叩岚的肩膀,借力一个翻身,大笑着越过几个屋顶,跳进了旁边的街道。
朝时叶和许叩岚弯腰捂着嘴咳嗽,眼睛也被那粉末逼出了眼泪。
朝时叶看着许叩岚都要把自己的脸皱成豆皮了,心里暗暗想到:他这个肩膀看来是要废了。
许叩岚缓了几秒,搂着朝时叶的腰就去追。
朝时叶被他搂着跑了几步就挣开,在空中直接一个大步跑到他前面,回头对他笑:“谁稀罕你帮我!你追不上我的!”
许叩岚见状,也加快了速度,对着他喊,“好啊,那我们就来比比!”
待二人钻进街道,曾济艺早已没了有踪影。
朝时叶心里一下子就有了主意,对着许叩岚挑起了眉,“我知道他在哪里,你想不想知道?”
许叩岚见朝时叶如此自信,就容他高兴了,“天啊,我好想知道,你就告诉我吧,小叶子。”
朝时叶本来还胸有成竹,感觉终于可以在许叩岚面前支起一回腰,听到许叩岚叫他那个名字,一掌就要拍到他肩膀上。
许叩岚马上示弱投降:“错了错了,别虐待它了,好可怜的。”
“切,别废话了,跟我来。”
朝时叶和许叩岚穿了几个街巷,终于在一个湖泊面前看见了左手拿着酒壶,右手掷鱼竿的曾济艺。
朝时叶看他这沐浴阳光、春风拂面的样子,忍不住骂他:“臭老头,这么悠闲。”
这三年,可是让我好找。
许叩岚刚要行动,朝时叶就拦住了他,“你带了什么东西来吗?你忘了?那老头跟泥鳅一样,连他一根胡须都摸不到。。”
许叩岚只好默默说:“也是。”
朝时叶向四周观察了一番,发现有一捆竹子摆在那里,估计是附近的住户砍在那里堆一起的,朝时叶挑了挑,抽出一根结节短、竹壁厚实的竹子来,在上面放了一锭银子,就抛给了许叩岚。
许叩岚单手一接,“好竹子!”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