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云归迷茫:?
它:“【星星】曾在很久以前教会【我们】,要将吞噬的记忆和自身的记忆所区分开来,否则【记忆融合……】”
韶云归问:“拟态的吞噬还包括记忆?”
它:“是的,拟态可以选择吞噬记忆。随着记忆的越来越多,【星星】教会【我们】要去除【废物】,只需要学会【生存】。如果不去除【废物】,就会跟【先辈】一样,【认可】后变成【废物】。”
这段文字堪称加密信息,即使韶云归多念叨几遍,将其转化为人类语言,他也不明白究竟什么意思。
这就好似密码和密码本的关系——每个拟态都自带密码本,能够解开每道同类传来的信息密码。
可好巧不巧,韶云归正好“遗失”了。
它看着他的神态,拍板定论:“您应当就是【……】,您认为自己是人类,但其实自己是【星星】。”
也就是说,面前的拟态已然确定了,他就是他。
韶云归眼睛直发直,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漏听了哪个步骤,不然怎么会直接得出结论。
眼见着对面的“教授”还要再讲点什么,他打断:“那你们知道有什么解决方法吗?”
它:“【月亮】可以帮助您。”
“‘月亮’。”韶云归不由想起喻楠那实验室里的拟态残躯。
它:“【月亮】受【太阳】庇佑,我们无法准确地寻找到【月亮】的踪迹。但是您不一样,这次只是【太阳的坠落】,也许下次会有【月,日】一起找到您。”
原来,自己还能作为诱饵,钓同类吗?
韶云归想了想,发现这方法可行。
“那如何区别‘星,月,日’呢?”
拟态的表面伸出许多绒毛,指着每一只眼睛:“颜色代表着晶核。”绒毛又指着他的眼睛,“【星星】在眼睛里。”
总是觉得拟态塑造的眼睛很特别,原来如此。
韶云归歪着脑袋:“我之前遇到了一个少年,他作为拟态,但似乎做到了创造拟态,这可能吗?难道这不算脱离‘母亲’吗?”
它:“您是说刚才的新生拟态吧。他只是带走了【母亲的孢子】,通过【外力改变】,直接让【太阳降生】,这并不算【脱离母亲】,您是唯一一个【脱离母亲】的。”
韶云归:“……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它:“也许,为了【生存】。”
……人类为了生存寻找拟态,拟态为了生存毁灭人类?
韶云归一时也没了话,靠在玻璃前,望着茫茫宇宙。
那团拟态见着他发呆的神情:“您还在困惑。”
韶云归:“可能是疑问生疑问,感觉在问下去,我能被疑问给压死吧。”
它:“可我感知这些并不是最让您情绪起伏大的,最困惑的,而是关于那位人类。【迷途的星星】,那位人类也是同样地担心您。”
韶云归僵住,随后脖子像是没上油的发条,“咔咔”两声才看向它:“拟态的能力是这么使的吗?”
它:“我并没有【太阳】存在的某种窥探人心记忆的能力,但我能感知到您的情绪。”
“您想【吞噬】他,但您又不想【吞噬】他。”它扭曲着身躯,支起来看着他,“因为【不认可】您自己吗?”
“这样您会变成【废物】的,【迷途的星星】。”
又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