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屏巨大的浮空蓝幕弹在众人眼前,只见通讯对面的美艳女人一身干练的服饰,美眸微抬,烈焰红唇轻启:“哟,这不是我那病秧子弟弟吗?怎么?刚从哪玩完回来啊?”
景迟渊打量着她这身装扮:“你是知道的,帝都星系周边不允许出现战舰机甲,以及携带武器的星舰。”
景溯闻言冷笑一声:“是吗?规矩太多了,我可记不住。至于我们俩关系还没好到寒暄的地步吧?俗话说得好,‘好狗不挡道’!”
此刻,帝都星系边缘锚点处,帝国摄政王与帝国公主的星舰群剑拔弩张,各个星舰上的激光大炮缓缓移动瞄准,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对方轰碎化作宇宙尘埃。
景迟渊却是丝毫不觉气氛般,温和道:“这是刚从他那边祭奠回来,就着急着篡位了?”
景溯按着额角,一双美眸眯起,嫌恶道:“景迟渊,你这什么恶心语气?”
景迟渊:“你想打,我可以奉陪。但是上次见面得急,没来得及问,我想知道元帅的事是谁告诉你的?”
景溯:“……我都去参加深空要塞的荒唐葬礼了,什么谁不谁的?”
景迟渊蓦地笑了一下,语调似是有些怀念,但带尽了阴阳怪气:“我们一脉相承的人嫌狗憎,景溯你是一点不记得了?那场葬礼可都是不请自来的吧?谁给你递的信趁早撂了吧?到时候我们还能——”
他的话顿了一下,“算了,以后的事也说不准,到时候说不定真落你手里了。”
景溯阴沉着脸:“你还挺怀旧,难怪肩膀上那只傻鸟我眼熟得很,原来是照着当年外祖父的那只老鸟特地又找了一只?”
韶云归还缩着头,听这姐弟俩互骂,猝不及防听了这一耳朵,骤然想起视频里小景迟渊拴的那只鹦鹉。
“难不成,我在受伤后变成鹦鹉,还有说法?”他歪着脑袋想着。
景迟渊闻言眼眉都上挑了。
景溯:“……我这句话哪点给你讲高兴了?”
景迟渊抬手在操作台上点了几下,下一刻大炮武器全数对准了对面的主舰:“确实高兴,你要是能跟我再说道点别的,我会更高兴。”
景溯和景迟渊几乎是在同一秒,如出一辙地轻启唇畔:“动手。”
韶云归:要不说你们一脉相承呢?!一脉相承,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大反派!
下一刻,炮火轰天破空震响!
***
几颗冰块叮呤当啷地落进玻璃杯中,红色的酒液缓缓盛满整个杯口,景溯跷着腿窝在沙发里,抿了一口酒:“你不着急回去交差吗?”
景迟渊给自己倒了杯温开水,靠在吧台边:“你都不着急回去篡位,我急什么?”
如此岁月静好的贫嘴场面,韶云归眨巴着眼,很是懵。
他咋记得不是开始对轰了吗?
然后——然后他就站在景迟渊的肩上,被他带上了另一艘小型星舰,还以为要去秘密行动,结果就落在了不知哪颗星球上的破烂酒馆旁。
再然后,景溯就推开了破烂酒馆的门,毫不客气地越过景迟渊,挑起红酒就开始品鉴。
景溯斜着一双美眸:“到时候打坏一架机甲,你赔我十架,知道了吗?”
景迟渊举起杯子,隔空敬了敬。
“幸亏我有个头疼的毛病,不然每次见你我这亲爱的弟弟还得多杀几个眼线。”景溯撑着额角,眉头紧紧蹙起。
景迟渊:“有这时间废话,还不如去见见喻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