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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第2页）

这个微小的动作，仿佛耗尽了你全部的力气。

求生的本能、复仇的怒火……所有的一切，在目睹那唯一的执念被撕碎后，都变得毫无意义。你的世界坍塌了，只剩下唯一的、不可能实现的奢望。

你艰难地、缓慢地抬起手臂。那动作迟缓得如同生了锈的机械。

最终，你颤抖的手指，触碰到了一片黑色的布料。

你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死死地抓住了它——那是宇智波带土的裤脚。

你甚至没有力气抬头，只能将脸埋在冰冷的地面上，用一种比蚊蚋的嗡鸣还要微弱、还要破碎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如同梦呓般地重复着：

“……还给我……”

泪水混合着血水，从你紧闭的眼角滑落，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把她……还给我……”

你不知道自己在对谁说话，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乞求什么。这更像是一种灵魂被掏空后，无意识的、本能的哀鸣。

你抓着他的裤脚，仿佛那是你在无边黑暗中能抓住的、唯一的浮木。

带土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脚边蜷缩成一团、彻底崩溃的你。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只猩红的写轮眼，冷漠地观察着你的丑态。

你的哀求，你的眼泪，你的绝望……这一切，对他而言，不过是驯兽过程中，野兽发出的最后几声无意义的悲鸣。

这代表着它的獠牙已被拔除，傲骨已被敲碎。

代表着……驯服，已经完成。

他终于有了动作。

他缓缓地抬起脚，用一种近乎轻蔑的、不带丝毫烟火气的动作，将你的手指从他的裤脚上，一根一根地，轻轻甩开。

你的手无力地垂落回地面，最后的支撑也消失了。

他蹲下身，面具与你的距离再次拉近。你甚至能感觉到他说话时，气流拂过你脸颊的冰冷触感。

“原来，那东西对你那么重要啊。”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淡，不带一丝一毫的同情，反而像一个找到了猎物致命弱点的、残忍的猎人，语气中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玩味的满意。

他抬起手，用戴着黑色手套的拇指，粗暴地抹去你脸上的血泪，动作却像是在擦拭一件沾了灰的、属于他的所有物。

“那么，就记住这种感觉，商扶砚。”

“记住你现在有多无能，多可悲。”

“然后，为了不再失去任何东西……”

他凑到你的耳边，用只有你们两人能听到的、如同恶魔低语般的声音，宣告了他的判决：

“……就乖乖地，成为我的狗。”

精神崩溃后，残存的意识只剩下对执念的哀求。这种彻底的软弱和崩溃，反而满足了带土的控制欲，被他视为“驯服完成”的标志。身心都处于任人宰割的境地。

无力地瘫软在地，手指被带土甩开后便再无动作，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的言语和触碰，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痛苦的呜咽，意识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