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无际的、深入骨髓的屈辱,如同冰冷的海水,将你彻底淹没。
“穿上。”
那个恶魔的声音,从你头顶传来。
你僵硬地抬头,看见他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你面前,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他扔过来一件东西,落在你面前。
是一件晓组织的黑底红云袍。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影子,我的工具。”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施暴后的情欲,只有一片彻骨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仿佛刚才那场野蛮的侵犯,对他而言,不过是驯服一只不听话的宠物时,随手施加的一次惩戒。
他看着你赤身裸体、满身狼藉地趴在他脚下,那只猩红的写轮眼里,没有半分怜悯,只有审视和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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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再让我看到你不该有的眼神,或者听到你不该说的话……”*
他顿了顿,用脚尖轻轻碰了碰你因痛苦而蜷缩起来的脊背,动作轻慢,却带着极致的侮辱性。
*“……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能结束了。”**
说完,他没有再多看你一眼,转身,身影融入了通道尽头的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留下你,和那件宽大的、仿佛在宣告你新身份的红云袍,以及一身无法洗刷的耻辱。
你趴在冰冷的地上,一动不动,仿佛一具失去了灵魂的、破碎的人偶。
过了很久很久,你才颤抖着伸出手,抓住了那件黑色的袍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自己狼狈不堪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包裹进去。
袍子很大,将你完全笼罩。
在衣物的遮蔽下,在无人能看见的黑暗中,你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缓缓地、再次被一种比深渊更黑、比毒药更烈的恨意所填满。
宇智波带土。
你记住了。
你把今天的一切,都刻进了骨头里,融入了血液里。
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你会让他,为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永世不得超生的代价。
他将你玩弄、玷污,然后像丢弃一件用过的垃圾一样,将你抛出。那件象征着“晓”身份的红云袍,不是赏赐,而是一副新的枷锁,一个时刻提醒你“所有物”身份的耻辱烙印。从这一刻起,复仇的种子,在你破碎的尊严废墟之上,汲取着最黑暗的养分,开始疯狂滋长。
疼痛,像潮水般一阵阵涌来,又一阵阵退去。
但你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你冷静地,甚至可以说是有条不紊地,将那件宽大的红云袍整理好。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但动作却异常稳定。你将领口拉高,遮住脖颈上的掐痕;将袖子放长,盖住手腕上的淤青;将袍子的下摆抚平,掩盖住你依旧在微微颤抖的双腿。
你把自己所有破碎的、狼狈的、不堪的部分,全部严严实实地藏进了这片象征着耻辱的黑与红之下。
做完这一切,你才缓缓抬起头,望向带土身影消失的那个方向。
那双漂亮的狐狸眼,此刻像两潭幽深的、不见底的古井,所有的情绪——痛苦、愤怒、悲伤、羞耻——都沉淀了下去,只留下一片死寂的、令人心悸的空洞。
没有泪水,没有哽咽,甚至没有了之前那种几乎要溢出来的恨意。
你只是看着,平静地看着。
仿佛在计算着这条通道的长度,计算着墙壁上管道的数量,计算着光线投射下来的角度。
又仿佛,是在用一种最冷静、最残忍的方式,将此刻的场景,此刻的痛楚,此刻的屈辱,一帧一帧地,永久地镌刻进你的灵魂里。
你在计算。
计算着宇智波带土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