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你们两人粗重而凌乱的呼吸声。
你依旧躺在床上,衣衫被撕扯得凌乱不堪,大片苍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唇瓣因为刚才那个粗暴的吻而微微红肿,看起来狼狈而又……诱人。
你缓缓地坐起身,将被撕破的衣物随意地拢了拢,遮住胸前的春光。
你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那紧绷的、写满了拒绝与逃避的背影。
你看着宇智波鼬那僵硬的背影,眼底深处最后一点水汽也消散无踪,只剩下冰冷的、看戏般的漠然。
你没有给他继续沉浸在自我厌恶中的机会。
你缓缓从床上下来,赤足踩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你甚至没有去看自己那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衣服,只是随意地将布料在身前拢了拢,勉强遮住身体。
然后,你迈开脚步,动作从容不迫,一步一步地,朝着房间的门口走去。
脚步声很轻,但在死寂的房间里,却像重锤一样,一声声敲在宇智-波鼬的耳膜上。
你无视了他,彻底地、完全地无视了他。
仿佛刚才那场充斥着暴力与欲望的纠缠,那几乎要将人吞噬的吻,那被撕裂的衣物……都只是一场与你无关的闹剧。你只是一个碰巧路过的看客,现在戏演完了,你便准备离场。
这种极致的轻蔑,比任何言语上的嘲讽都更加伤人。
它在无声地宣告:你,宇智波鼬,你刚才那番失控的行径,在我眼里,毫无意义,甚至不配让我产生任何情绪波动。
就在你的手即将触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
“站住。”
一个冰冷、沙哑,带着极力压抑的、某种复杂情绪的声音,从你身后传来。
那声音里,不再有之前的怒火,也没有了欲望的灼热,只剩下一种近乎枯寂的寒意。
你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你只是将手搭在冰冷的门把手上,用一种安静的、等待的姿态,告诉他,你的耐心有限。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宇智波鼬缓缓地转过身。
他那双万花筒写轮眼已经恢复了平时的三勾玉形态,但那猩红的底色却比之前更加深沉,像是凝固的血。
他的目光落在你赤裸的脚踝、被撕破的衣物下若隐若现的苍白肌肤,以及你那微微红肿的嘴唇上。
每一处痕迹,都在无声地控诉着他刚才的失控与暴行。
“穿上。”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艰涩地命令道,同时将自己身上那件黑底红云的晓袍脱了下来,朝着你的方向扔了过来。
那件带着他体温和气息的外袍,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在了你的脚边。
宽大的衣袍散开,像一张黑色的网,铺陈在你和门之间,阻断了你的去路。
你对脚边那件黑底红云袍,连一丝余光都未曾给予。
仿佛那不是一件来自宇智波鼬的、带着复杂情绪的衣物,而只是一块无意间掉落在地上的、碍事的破布。
你就这样,对地上的晓袍视而不见,仿佛它不存在一般,直接抬起赤裸的脚,从那件宽大的衣袍上,毫不犹豫地跨了过去。
你苍白的脚踝在那绣着不详红云的黑色布料上方划过一道轻慢的弧线,然后重新落回冰冷的地面。
这个动作,无声,却充满了极致的侮辱。
你的手,再一次握住了冰冷的金属门把手。
这一次,在你转动它之前,一股凌厉的劲风已经从身后袭来!
几乎是在瞬间,一只手便如同铁钳一般,狠狠地扣住了你的手腕,阻止了你开门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