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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第2页)

“走。”王靖心情显然极好,语调都比平时轻快了些。

下山的路比上山更快,日头渐高,重新经过那道熟悉的三岔口和奔流的溪涧时,王靖却忽然停住了脚步。

他抬手指了指瀑布上方远处山林的一个方向:“你们先回吧,我得绕到山那边坳子里的护林屋去一趟。”

王铁柱立刻拍胸脯:“王靖叔您放心去,下山的路我记得清清楚楚,保管把清宴哥和段哥安全带回去。”

王靖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又转向虞清宴,声音沉缓地叮嘱了一句:“清宴,回去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不再多言,转身踏上了通往密林深处的另一条小径。

剩下三人继续沿着山涧旁的小路往下走,阳光越来越炙热,瀑布冲击深潭溅起的水雾随风飘来,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让人精神一振。

没走多远,走在最前面的王铁柱眼尖,指着瀑布下方不远处的溪畔石滩喊了起来,声音充满了孩子般的惊喜:“段哥,清宴哥,快看!那边,好大一片树莓,都熟透了,红彤彤的!”只见一片荆棘丛生的野地里,密密匝匝的灌木上挂满了饱满晶莹、红得发亮的浆果。

“嚯,看着就好吃,走,摘点回去,上次的都没尝够。”

王铁柱却嘿嘿笑着拦住了他:“段哥,段哥,您打住。”他指了指那布满坚硬倒刺的荆棘丛,“您瞧瞧这刺,又尖又密,您忘了上次在后山就为了捡个帽子又掉沟里的事了?您还是安心搁这儿等着吧,我去就行,手脚快着呢,保证给您和清宴哥摘最大最甜的。”

“嘿,你小子皮痒了是吧。”段燎作势要抬腿踹他屁股。

王铁柱早有防备,像条滑溜的泥鳅,哧溜一下就从段燎身边窜了出去,大笑着朝那片树莓林跑去,只留下一句:“等我啊,很快就好。”

段燎笑骂了一句小兔崽子,随即看着前方奔腾咆哮的瀑布和下方被水气蒸腾、仿佛蒙着一层薄纱的幽碧深潭,眼睛一亮,他转头看向虞清宴,声音因为燥热带上了一点急促:“虞清宴,这里太热了,瀑布底下肯定凉快!咱们去那儿泡泡脚等胖胖?离得也不远。”

虞清宴看了眼不远处瀑布下方水花激荡形成的白色水雾带,又感受了一下扑面而来的带着水腥气的凉意,点了点头:“好。”

两人离开了小路,踩着溪涧旁湿滑的鹅卵石和青苔,朝着瀑布下方靠近潭水边缘的一片相对平坦的浅滩走去,越靠近瀑布,轰鸣声震耳欲聋,飞溅的水雾浓得像绵绵细雨,瞬间濡湿了发梢和衣衫。

段燎为了找块落脚稳固的大石,小心地在布满湿滑水藻的溪石间跳跃,潭边的石头被水流打磨得光滑异常,又覆盖着一层青苔,他一个不注意,脚下猛地一滑。

“哎哟!”

“噗通!”

水花飞溅!

段燎整个人重心全失,狼狈无比地侧摔进了浅潭的边缘,溅起的浑浊水浪足有一人多高,好在水不深,只是边缘地带,只淹没到他的腰部,但他半个身子都泡了进去,冰冷刺骨的潭水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T恤和长裤,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湿透的布料沉甸甸地粘在皮肤上,透心凉意激得段燎一个激灵,牙齿都忍不住磕碰了一下。

他从浑浊的水里挣扎着坐起来,狼狈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黑发湿漉漉地贴在额角,滴滴答答往下淌水,胸口剧烈起伏着,又尴尬又懊恼。

“妈的……”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撑着湿滑的石头想爬出来。

就在这时,一声极其细微的,嗒。

段燎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就在他几步之外,清澈瀑布水流飞溅形成的薄薄水雾帘幕下,虞清宴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另一块相对平整、离水更近的石头上。

他正微微偏着头,左手抬起,修长白皙的手指随意地搭在脑后,右手则捏着一根看起来平凡无奇用黑色细绳编发带末端。

那微一用力,发带如同束缚黑瀑的最后一道枷锁,被轻描淡写地解开了。

三千青丝失去了束缚,黑色绸缎骤然倾泻而下,带着惊人弹性的光泽和分量感,滑落肩背,直垂腰际,发丝间还带着未干的水汽,在细碎的阳光照耀下,流动着七彩光晕。

他微微侧过脸,轮廓在朦胧的光雾中显得愈发清晰,那被水雾浸透的素白衣衫,紧贴着流畅优美的肩颈、腰背线条,湿透的布料几近透明,透出底下温润如玉的肌肤底色,薄薄地覆盖在匀称的骨架上,清晰可见锁骨的凹陷和肩胛骨的起伏,水珠沿着他被打湿的长发发梢滚落,顺着脖颈滑过那起伏的锁骨线条,一路没入衣襟更深处。更多的水珠则顺着他被水汽濡湿的饱满光洁的额头、挺直鼻梁和微抿的淡色唇线下滑。

那平日里清冷出尘的人,此刻站在迷离的光影水汽里,墨发如瀑,湿衣贴肤,矛盾的气息在他身上交织,冰与玉的洁净禁欲,水与光的潋滟诱惑,像山间迷路的精怪,又像临水自照、无意勾人的神祇。

段燎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冰冷刺骨的潭水,忘记了满身的狼狈湿粘,只有胸腔里那颗心脏,失控地死命地撞击着肋骨,发出咚,咚,咚,一声比一声沉重的巨响,几乎要冲破喉咙喷薄而出。

他的目光死死地、失神地钉在那片光雾弥漫中的人影身上,思维彻底停滞,大脑空白一片,只剩下视觉神经传递而来的,极致冲击性的画面在不停轰炸,每一个细节都被无限放大。

就在这时,虞清宴似乎察觉了他的目光,缓缓地转过头,那被打湿的如鸦羽般浓密的长睫抬起,目光穿透薄薄的水雾帘幕,落入了段燎僵硬的近乎呆滞的眼中。

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映着水光阳光,似乎流淌过一丝极淡的、转瞬即逝的波纹,他薄唇轻启,声音不大,却被此刻段燎无限敏感的听觉捕捉得异常清晰,那声音带着一点蛊惑意味的喟叹:“水温…尚可。”声音微凉,却让段燎浑身更烫了半分,虞清宴的视线向下,在段燎湿透贴身的狼狈身影上似有若无地扫过一圈,最后重新回到他直勾勾、几乎要燃烧起来的脸上,唇角似乎牵起一个极其细微的弧度:“既已湿身…不如一并洗净再回?”

段燎只觉得脑子里像是引爆了一整座弹药库,全身的血液地凶狠地朝着一个地方奔涌,脸颊像被岩浆整个烫过,滚烫得灼人,强烈的几乎无法呼吸的羞耻感和失控感汹涌而来,他甚至能清晰感觉到水下,那蛰伏的猛兽已然苏醒,带着蛮横的力量彻底失去了约束,狰狞地展示着存在感,正凶悍地将他贴身的湿冷布料撑起,死死顶在冰冷的泉水里。

要命!完了!彻底完了!

段燎猛地低下头,狼狈不堪地将整个身子沉得更低,几乎要蜷缩起来把自己埋进冰冷的水底,他根本不敢再看那沐浴在光雾水汽中的身影一眼,只觉得每一次呼吸都灼烧着肺腑,每一次心跳都敲打着难以言喻的羞耻和煎熬。冰冷的潭水浸泡着下半身,却丝毫不能浇灭下腹那团越烧越凶、几乎要将他吞噬的邪火,那邪火顺着脊椎一路烧到头顶,把他整个人都烧成了煮熟的虾子,通红、僵硬,灵魂几乎要在这冰火两重天的极致拉扯和视觉的灭顶冲击下魂飞魄散。

他只想把自己彻底埋进这冰冷的潭水里,再也不要冒出头来,可偏偏虞清宴那平静无波又似有所指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像羽毛搔刮过他最敏感躁动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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