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者笑的更开心了,他温柔地抚摸着这个孩子的额头。
而就在接触孩子的千万分之一秒的时间里,少年闻道一股香气,隐隐作痛的感觉也跟着香气逐渐消离。不仅如此,自己残损的力量也恢复了个□□成。
还未等少年发出感叹,长者的声音已溜到他的耳边:
「你这内伤十分严重啊,纵使我也只能帮你医治个七八分。在此期间你可不要再使用你的力量。待你养好伤后,我便叫你如何去运用魔法。」
「嗯!」
少年开心的允诺着,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反方向跑回去。
而长者的笑容也跟着他逐渐远去。
长者望着幼童的身影,眼神逐渐恍惚,好像看见有一束萤火、落入漫无边沿的幽黑深渊。却又亦再度升腾,升入永昼的晖洁殿堂。
长者不知这番图景是什么,只得背着手踟蹰,低下头喃喃道:
「欧雷尔斯,你的未来……嘶……世事难料啊。」
两只苍鹰从西方掠起,在长者的头顶成双盘旋,喙里不时啼叫着什么……
年华不居,岁月如流,转眼少年已长成青年。
名为欧雷尔斯的青年漂浮在埃菲尔铁塔的塔尖之上,祖母绿的眼眸俯瞰着脚下的城市:
暮色已然从天的边际撒落下来,巴黎的夜来临了:整个城市灯火辉煌,流光溢彩。
霓虹灯绚烂的光芒交杂融合、变幻流动。让一栋又一栋高楼大厦通体透着晶莹。
但这般繁华却没有入了他的眼。
欧雷尔斯屏息凝神,他用力量所『看到』的景观,却是另外一般景象:
远在地球另一端的一个村庄,他们已经被囚禁在瘟疫大河的彼岸上,死亡的威胁如影随形。
这里的人们大变了样子,他们双眉紧蹙,发着高烧,枯瘦的像跟火柴棍。皮肤像是被涂抹了层苍白的粉末,眼神也失去了光泽。
他感知到如此惨状,他慢慢地闭上眼睛。几缕黄白的光点从他额头浮现。
这些光点在其间蹦跳、腾挪、流转、轻扬而起。大批大批的光点围成一圈,曲合成一个符文的形状:
『?』
一刹那间,他们的面貌红润起来了,气息也变得稳重活跃起来了。
他又感知到,从这村庄东去九千九百里。旱的灾祸在此间横行,向大地抛洒着绝望:
江河里的水在太阳的蒸腾下化尘残影,烤焦的土地龟裂出千百张嘴有气无力的哀嚎。
他的手指婉转流连,??????????的神名从指尖飞跃而出,稍后他的五指微曲握拳,那几个符文便被垂直组合形成一条长链。
尔后他微唇轻启,嘴里吟唱着『?』的诗歌。
死去的禾苗顷刻间活起来,他们蹭蹭的长了起来。似泄了一地的金黄,随着秋风泛起金色涟漪,成熟的馨香弥散开来。
与此同时,名为『?』的卢恩于他的脚底飞出。它轻灵的闪动着绚烂光辉,又从天上翩然下滑,直愣愣地扑在地上。
热的像是被烤干似的天空中忽的拉起一片乌色的幕布。
细白同粉末似的雨丝于其间飘旋滴落,它们浇在这篇干涸的土地上,滋润着土地干枯的喉咙,也滋润着生长于斯的人民干枯的心。
农民们期冀的仰望着这片天空,他们个个心旷神怡,喜上眉梢,先前的愁苦也烟消云尽了。
尽管他们不知这奇迹从哪里来的。
感知这此情形,一抹笑意跃在他的脸上,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喜悦。
显然,他喜欢这种助人为乐的感觉。
晚间的微风轻轻地拂过他的脸庞,他的睫毛向上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但他亦不知,命运的丝网,不知不觉间,悄然在他的身旁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