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凝房内,乌咕接好清凝那高如小山般的信,正准备离开。
“又写那么多信?”那伽眯着眼笑,从门外踏步走进来。
清凝没看他,只淡淡说:“也可以不写,除非你想破誓。”
就会拿灵誓吓唬人。那伽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呵呵,我怎么敢?”
“有什么事吗?”清凝不愿意和他多说话,嫌烦。
乌咕识趣地说:“那我先走了。”回头却冷不丁地和浑身是血的玉珠打了个照面。
这不是森林里那个死灵吗?乌咕奇怪地看了那伽一眼,带她来这里是想干嘛?
“想让你看看,这个人能救么?”那伽提起玉珠的后衣领,扔到清凝面前。
清凝抬眼看了一眼:“你的人?”
“……你是在侮辱我吗?”那伽皮笑肉不笑,这要是他的人那北域算是完了。
“能救。”清凝道,“你想救她?”
“如果我说随便你呢?”那伽认真思考灵誓的判定标准,这种模糊的答案会破誓吗?
清凝笑了:“那我也没死。”
说罢,清凝运转灵力,开始为玉珠治疗,她不是见死不救的那种人。
“不是你的人,那是你的仇人?”伤得那么重,看得出那伽就是奔着弄死她去的。
“我的仇人不是你吗?”那伽靠坐在软垫上,双手倚在身后的扶栏,抬眼看着清凝。
“彼此彼此。”
一阵沉默之后,清凝斜眼瞥了一眼那伽:“你还要在这呆多久?”
“我可不敢让她和你独处一室。”那伽扬了扬下巴,“她可是心灵系的。”
灵誓第四条:任何人不可对清凝施展心灵系技能。
那伽就这么顶着清凝嫌弃的眼神安稳地坐在一旁,直到清凝擦了擦汗水,告诉那伽:“搞定。”
“不过还要静养,这段时间让她好好休息。”
那伽不回答,他才没那个好心。
等到玉珠从昏迷中醒来时,天空微微泛白,旭日东升,是一个清晨。
“咯咯哒。”一只鸡踱着脚步来到玉珠面前,歪着头打量玉珠,然后微微缩着脖子,翅膀也扑闪扑闪。
“等……”
公鸡在玉珠耳边发出嘹亮的鸣叫,不辱身为一只鸡的使命。
玉珠捂着耳朵:“好吵。”
这时,她灵敏地察觉到一阵脚步声靠近,抬头一看,是一个小麦色皮肤的中年女人。
对方颤抖着手,张着嘴:“你——”
“等……”
“偷鸡贼啊——”
玉珠再次捂住自己承受了一切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