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小李哥,我是说我也要修行啦!”
“说到修行还是要多吃咖喱……”
他们并肩走在喧闹的街道上,路过的人轻易认出小李的装束,他便热情地一一笑着打招呼。
就这样凭借人力粉碎了陨石。不愧是能将雷电劈开的忍术,她也真想见一见,对上一招。但小李哥却能使用纯粹的体术达成相同的境界。真的好厉害。
“啊,不知不觉就……是我的肌肉记忆在作怪了哈哈哈哈。”
村子附近竟然还有这样一处僻静的训练场。简简单单的一块空地,几个陈旧的木桩上满是拳脚痕迹,有刚拳,有柔拳,还有一些隐蔽的锐器伤痕。她用手按了上去,手掌不够填满上面的凹陷。
小李熟练地坐在上面,花火也跳上去盘腿坐下。夜风吹拂着他们的头发,他怔愣片刻,惭愧地笑笑。
暮色四合,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村子里星星点点的灯火。
“真美啊。”她说。
洛克李看着少女支着下颌,眺望远方的神情,没忍住皱了皱鼻子。从前,宁次也喜欢这样安静地坐在那里。他不像宁次一样从小就失去了重要的亲人,宁次是他失去的第一个重要的人。悼念式上他偷偷地寻找日向家的人群,只见到花火满脸泪水的样子,便难过地别开眼神,不忍再去看。
在一片静谧当中,日向花火也想念着她的兄长。残霞漫天,由绿色变成紫色。鸟雀栖息在树冠浓郁的阴影之间。
宁次哥哥,你也曾经这样看着同一片天空吧?
花火第一次开始想象,换作宁次哥会怎样目视那片无尽的黑暗。他也会怕吗?分家的咒印有封印白眼的能力。失去瞳术的恐惧,从来都紧紧伴随在他的左右。他不会畏惧。
小时候,她从门缝里看着兄姊切磋,自己偷偷学习,才被父亲和长老发现,早早地开始了训练。
五岁那年,她学到了兄长身上锋利的战意,也因为他的痛苦而不甘自己的命运重蹈覆辙。
六岁,她打败了姐姐,得到了父亲的关注。
七岁,她不解于姐姐的坚持,看着宁次哥哥落败于人,明白长老爷爷说的话不都是对的。
十二岁、十三岁,她见证兄姊一起研究出了新的忍术,姐姐终于在父亲面前打赢了她。她加倍努力,打烂了很多张苇草靶子。
“小李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用八卦掌揍扁了你,你是不是真的忘了?”
“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印象喔。”
“我当时是想和你道歉,才不小心听到你们说话的。”
“想起来了!那天雏田和你切磋赢了呢。”
“谢谢你制造了这个机会。”
“哪里哪里,不过你当时打人好凶,吓了我一大跳呢哈哈哈哈。”
“我想宁次哥了。”
“我知道。”绿衣少年对她咧着嘴笑,眼眶红红的,“我也是。”
花火感到有些悲伤,但又十分温暖。
“小李哥打赢过宁次哥吗?”
“没有。最好的一次和他打成平手。真不甘心呐——”
打败他,岂不是就等于打赢了宁次哥?
“宁次哥等于小李哥等于一半月球陨石。”
“诶?”
“另一半月球陨石等于宇智波佐助。”她点点头。
“所以小李哥,你也没有输给那个佐助嘛。”
“这不是胡说八道嘛!哪有这样比的,哈哈哈哈哈……”对方明显很是受用,甚至有些面露羞涩,叫她忍俊不禁,也没那么难过了。
就目前看来,日向花火自然打不碎一块月球陨石。她在天赋上不如哥哥,在忍道与心性上不如姐姐。外界和族人的眼光总是落在姐姐那代人的身上,而她则像个影子一样默默地长大了。
她也好想和宁次哥哥堂堂正正地比一场,听他夸奖自己的进步。只是总觉得来日方长,不知怎么没说出口。
她真是个笨蛋,过了太久安宁的日子,没能珍惜重要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