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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小鸟的秘密情话（第1页）

长野站月台的电子钟显示15:07，星野玖珂盯着秒针——它比正常速度慢了约三分之一。雾岛栎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蓝绿色刘海下的粉色眼睛微微眯起。

"时钟被调慢了七分钟。"雾岛栎序的声音像电子合成音般平稳，"与飞机上死者手表停摆的时间差一致。"

星野右肩传来刺痛。这个数字太熟悉了，三年前那颗子弹在他肩胛骨上留下的钢钉数量。他下意识摸向疼痛部位，却触到雾岛递来的柠檬糖——他紧张时才会吃的牌子。

"我没紧张。"星野玖珂嘴硬。

"您右手在抖。"

“……”星野玖珂剥开糖纸。

"这年头连杀手都学会时差攻击了？"星野玖珂对着慢七分钟的时钟竖起素描本，画了个龟速爬行的死神，"建议下次直接调慢七年，等我老得跑不动再下手。"

雾岛栎序默默掏出螺丝刀开始修时钟："老师，凶手可能看过《佐罗》。"

出站口处果然站着诸伏高明，但藏青色西装外罩着鉴识课的白大褂，显然是为其他案件而来。星野玖珂刚要转身回避，对方却像感应到什么般突然抬头。隔着川流的人群，两人视线如三年前视频通话时那样再度相接。

"老师，"雾岛栎序突然挡在他身前，"九点钟方向穿黄色外套的女人，在飞机上坐在经济舱21排。"

星野玖珂用素描本掩饰观察。那女人正在自动贩卖机前佯装选饮料，左手无名指戴着与飞机上老妇人同款的珍珠戒指。更可疑的是她右手虎口处——有道新鲜伤痕，与戴高乐机场假安检员如出一辙。

"不是巧合。"星野玖珂快速画下女人侧脸，"去问问诸伏警部在办什么案子。"

雾岛栎序刚迈步，站内广播突然响起："请星野玖珂先生速到站长室，有您的紧急联络。"

站长室里，电话那头是机长的声音。星野玖珂开着免提听对方讲述在死者行李箱发现的线索——本日文诗集，扉页写着"致我的乌鸦"，落款日期是三年前的7月12日。

"书页间夹着这个。"机长传来照片，显示半张被烧焦的警校合影，依稀可见降谷零的金发和松田阵平的墨镜。

星野玖珂的右肩突然剧烈疼痛起来。

那个日期像子弹般击中记忆——三年前他接到警校紧急联络正是在7月12日，赶到现场时只看到满地鲜血和半张烧焦的照片。当时诸伏景光抱着昏迷的萩原研二，而降谷零的枪口还冒着烟。

"星野先生？您还在听吗？"

"书是伪造的。"星野玖珂掐断回忆，"真的那本在巴黎警局证物室，2019年珠宝劫案的关键证据。"

挂断电话，他发现雾岛栎序正在站长室外与工作人员交谈。年轻助手面无表情地指着站台时钟，对方则惶恐鞠躬。不一会，电子钟时间突然跳回正常。

"诸伏警部在调查投毒案。"雾岛栎序回来汇报时，手里多了杯热可可，"受害者是古董商，死亡症状与飞机上相同。"

星野玖珂接过纸杯，二十岁的记忆突然浮现——诸伏景光总是这样把热可可塞给他，说甜食能缓解创作焦虑。现在杯沿沾着的细微白色粉末却让他警觉。

"没毒。"雾岛栎序看出他的疑虑，"是钙片，您右肩需要。"

当星野玖珂检测杯沿粉末时，雾岛栎序突然递上银质茶匙："用这个，您上次说鉴毒要优雅。"

星野玖珂："。。。我什么时候说过？"

雾岛栎序："在纽约，您偷喝赤井先生的咖啡时。"

星野玖珂啜饮一口，甜度刚好。

"去案发现场。"星野玖珂放下杯子，"但别让诸伏警部发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