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咳——想问的?”
喻风铭问的第一个问题,
“上个月在中城区中心街道发生的列车爆炸案是不是你做的?”
三叶面无表情地答道,
“是我做的。”
喻风铭问第二个问题,
“为什么要策划这样一场爆炸案?”
三叶一字一句答道,
“因为我觉得生活没有意义。”
喻风铭问第三个问题,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十年前的列车爆炸案不是萧启做的?”
三叶猛然抬头盯着他,冷冷地说,
“我亲眼看到的。”
“凶手是谁?”
三叶像是再次陷入了那场回忆,语无伦次地重复道,
“我亲眼看到的,我亲眼看到车上的那个女人按下的按钮,那个该死的丑陋的女人,是她,我不会看错,我每天做梦都是她的背影……”
喻风铭沉默。
过了一会,他说,
“既然凶手已经死了,你应该向前走。”
三叶抱着头痛苦地说,
“他们都死了,为什么我还活着……”
三叶的状态给了萧启很大的冲击。
萧启忽然理解了喻风铭为什么在他的案件上这么执着。因为被留下来的人才是最痛苦的,他当然有选择不向前走的自由。因为在这段感情里承受痛苦的,从头到尾都只有喻风铭一个人。
就算他是案件当事人,他也没有立场打着为喻风铭好的名义劝他放弃这件事。
这是他的执念,也是他痛苦的源头。
将三叶的口供整理出来后,喻风铭连同一份智能监控的记录交给了责明。
“这是十年前列车爆炸案发生时街道拍到萧启的监控记录。结合三叶的口供,足够证明萧启当时出现在附近是为了阻止这场爆炸。”
责明查看着监控内容。
有喻风铭在的时候,安全局的办公区域总是很安静。
过了一会,责明问他,
“这份监控记录你留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