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时雨已经停了,学了什么暂且不论。
连嘉逸拆了两颗棒棒糖,一颗塞进自己嘴里,一颗动作自然地递到阮误生唇边。
后者瞥了眼,像是给足面子般,勉为其难低头咬住。
然后面部扭曲了。
罪魁祸首发出一阵大笑,手里捏着的包装纸上明晃晃写着“爆酸”两个字。
阮误生:“。”
阮误生:“你有意思吗。”
“有呀。”连嘉逸笑嘻嘻地眨了下眼,“特意买的呢。”
阮误生嘲讽道:“那你真有闲钱。”
“谢谢。你饿吗?”连嘉逸一口咬碎嘴里的糖,“要不要去吃饭?”
对方自问自答:“我知道害羞人嘴里的不要就是要,那我们走吧。”
阮误生:“?”请问我说话了吗?
“你想吃什么呀?”连嘉逸脚步轻快地走在前面,“酸甜苦辣咸,选一个。”
“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爱吃啥吃啥呗。
“不可以说不知道。”连嘉逸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人生百味,你连选一个最喜欢的都选不出来,这日子可怎么办呢。”
阮误生很坦率:“神经病。”
“这是你骂我也不能结束的话题。”连嘉逸害羞地摆摆手,“因为我也不知道要吃什么。”
阮误生懒得纠缠,随口说:“甜的吧。”
“哇,居然是甜食派。”连嘉逸点点头,话锋一转,“其实人生主味还是苦,人可以多尝尝苦的味道,相当于体验人生了。”
果然是神经病。阮误生无话可说了。
他走得慢,连嘉逸倒是走得快,不知不觉就落下半米距离。
“哎?”连嘉逸走出一段,左看看右看看没看到人,停下脚步回头找人。
“你走那么快干什么?”阮误生到底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让我看你背影?”
“那你走前面。”连嘉逸从善如流,笑眯眯道,“我看你的。”
“你看的还少吗?”阮误生在指平时放学对方总是跟在他身后,跟个自带小尾巴似的。
连嘉逸笑容不变,瞳孔在雨后初霁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凉:“那以后可以一起走吗?”
阮误生轻哼一声,不置可否:“再议吧。”
他迈开脚,越过连嘉逸,走到前面。
雨后微凉的空气带着泥土和植物的气息,湿漉漉的地面映着两道一前一后的影子。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跟着,连嘉逸似乎安静下来,只偶尔有踢石子的声音打破这份安静。
“我们要去哪哦,你不要把我带进大山里吧。”安静没持续多久,连嘉逸的声音从后面飘过来,“其实我经常去一家店吃,就这附近,你去过吗?想去吗?”
“哪家店?”阮误生脚步未停,头也不回。
“你能停一下吗?”连嘉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