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得到么。
这心脏的搏动几乎要破膛而出,纵使我们的躯壳如同死尸。
存在感从未像此刻般清晰。
我活着,正与你同频共振。
不等他迈开步子,又有一个声音在喊他,中气十足:“连嘉逸——!”
然后他就醒了,面前立着的政治课本应声倒地。
他睡觉经常做梦,这是常态了。
“上英语课你拿个政治书干嘛呢!?”英语老师用翻页笔指着他,“你这种态度我奉劝你不要考大学!”
英语老师即兴发挥,狠狠批评了几分钟才继续讲课。
连嘉逸左耳听右耳出,趁他不注意跨越大半个班给阮误生送一张纸条。
阮误生此时还在低头犯着困,突如其来从天掉下一张纸:“?”
打开是熟悉的字迹,张扬地写着硕大的两个字:“在吗?”
阮误生再次:“?。”
神经病啊。
他给对方回了个“洗洗脑子”,趁着英语老师转身写板书的空隙给他扔了回去。
当然,连嘉逸就没这么幸运了,再次准备扔的时候被愤怒的英语老师一把揪住耳朵,“你在干嘛?!上我的课还敢传纸条?”
今天是我的受难日吧。拎着政治书出去的连嘉逸如是想到。
不出意外,同谋也冷着脸从后门出来了。
两人并排在门口顶书罚站,连嘉逸偷偷用余光瞄着身旁的人,阮误生的侧脸在阳光下格外清晰,睫毛投下的阴影随着眨眼的动作轻轻颤动。
他闲不住,侧头跟他咬耳朵:“你还生气吗?”
阮误生离远了些,故意道:“气。”
“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呀?”连嘉逸虚心求解。
“这是你该想的。”阮误生不留情面。
“我上次碰见了一只可爱的猫,我很喜欢。”连嘉逸迂回,“放学可以和我去看嘛?”
“不看,我不喜欢动物。”阮误生驳回。
“好吧。”连嘉逸终于切入正题,“你送我拿瓶水是什么意思?”
阮误生眼都不眨,“明知故问。”
“我没有,我真不知道。”连嘉逸委屈道,“是求和的意思吗?”
阮误生依旧打太极:“你猜呢。”
“好吧。”连嘉逸说,“话说之前我去找你,你一直低着头,我当时觉得你怕死了。”
阮误生回忆了一下——哦,是那次体育课,他嘴硬道:“你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