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连嘉逸笑着推开他,目光不自觉地寻找阮误生,对方正靠在后门,弯腰听沈岁鸢讲话。
姿势看似暧昧,实则是一场沈岁鸢的单人狂欢。
沈岁鸢语气激动:“啊啊啊啊,虚哥快回国了啊啊啊啊啊——”
“?”阮误生不理解但尊重,“需要给他办个party吗?”
“英雄所见略同!”沈岁鸢大大咧咧道,“虚哥说不用了,我们来接他就行了。”
“这样。”阮误生点点头,“我等会要跟连嘉逸去打扫办公室,不跟你一起走了。”
“我知道呀。”沈岁鸢顿了一下,问,“你喜欢连嘉逸吗?”
阮误生睨了她一眼,纠正道:“我是直男。”
“我懂了。”沈岁鸢理所当然道,“直接喜欢上男人吗,有点意思。”
阮误生:“你自己是弯的不要把所有人当成弯的。”
沈岁鸢不再纠结,无缝衔接:“你是1还是0?”
“。?”怎么他遇到的人都是听不懂人话的……?
后面的课程对于连嘉逸来说变得异常漫长,他时不时看向阮误生的方向,后者很高冷地留给他一个发顶。
随着最后一节课结束,其他人陆续离开,梁牧泽走前不忘对连嘉逸加油打气:“一招拿下你老婆。”
办公室里出奇安静,阮误生已经在扫地了。
连嘉逸随手拿起抹布,假装认真地擦拭桌面,眼睛却一直往阮误生那边瞟。
“你再这样看我,”阮误生头也不抬道,“我就用这把扫把扫你。”
连嘉逸夸张地捂住胸口:“你好狠的心。”
两人默契配合,很快将其打扫干净。
走出校门,阮误生注意到连嘉逸多次欲言又止,索性主动道,“你到底要说什么?不包回。”
“你真的要跟我无纠缠、无瓜葛吗?”有阮误生先开了口,连嘉逸说得很快,又补充道,“那我的心会好痛好痛。”
阮误生脚步一顿,最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傻子,我以为我们已经和好了。”
连嘉逸“哦”了一声,一秒完成胡乱套公式:“原来你也没我不行。”
“……”阮误生扶额,“理解能力堪忧。”
“我觉得我的心跳得好快。”连嘉逸说,“你听得见吗?”
阮误生只觉得他今天格外疯癫:“你的心,我怎么听?”
“也是。”连嘉逸天马行空地问,“你知道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吗?”
“为什么?”阮误生顺着问。
连嘉逸却不回答,弯唇道:“今天晚安,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