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本次期中考试成绩为基准线,单科每进步1分,奖励班级贡献分1分,期末结算,贡献分,可按1分兑换10元现金的比例,申请奖励。”
整个教室瞬间炸开了锅。
分数。钱。
这两个对于高中生而言最具魅力的字眼,被何盼青用最直接的方式捆绑在了一起。
“哇塞,这次成绩是有多不堪入目。”连嘉逸格外乐观,“太好了,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啊。”
阮误生要笑不笑地看他一眼:“你别退步就不错了。”
“不会的。”连嘉逸信心满满,“我已经准备好向几百万进军了。”
就这样,互助学习在一种鸡同鸭讲、却又莫名坚持的氛围中艰难推进。
何盼青的商鞅变法绝非口头说说,她每天神出鬼没地巡视着她的“变法”成果。
自习课,她无声地出现在后门;课间,她抱着手臂在走廊外透过窗户视奸;甚至午休时间,她也会突然踱步进来,观察每一对互助组合。
这种高压之下,阮误生被迫开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教学潜能:如何在最短时间内,用最精炼、最不可能被连嘉逸带歪的方式,把最关键的知识点塞进他那似乎被数学诅咒过的脑子里。
过程极其痛苦,阮误生常常被那些清奇的脑回路噎得哑口无言。
当然,连嘉逸也并非全无长进,在巨款的持续鞭策和阮误生日渐暴躁却依旧坚持的灌输下,偶尔他也能独立做出一道……选择题。
晚自习,连嘉逸吭哧吭哧地算了半天,终于完成了一道大题。
他兴奋地凑上来,“看,我就说我是天才吧。”
阮误生正被一道复杂的文言文阅读题折磨得头昏脑涨,闻言目光从自己惨不忍睹的语文练习册上移开,瞥了一眼他那张鬼画符般的练习册:步骤混乱,字迹狂放,但最终的答案,竟然是对的。
他沉默了几秒,声音平平地“嗯”了一声。
“啧,我就是神吧!”连嘉逸自我感觉完好。
“……我还撒旦呢。”阮误生捂脸,他感觉他再写一会真他妈要召唤撒旦了。
“我不是神是什么?”连嘉逸发出一声邪恶反派的笑声,“我已经不知道除了神这个词还能用什么来形容我了。”
“那你的翅膀呢,怎么不露出来。”阮误生阴阳怪气,“正好沈岁鸢把球打飞了,借两根给我。”
连嘉逸:“……”
连嘉逸试图唤醒他善良的人格,伸手拉拉他的衣袖,“外面下雨了。”
阮误生抬头看了眼窗外:“怎么?”
“生生,”连嘉逸撒娇道,“我想出去玩。”
“你是疯子吗?”
“发发疯还不行啊。”
“傻的要命。”阮误生皱着眉,“你不是还感冒么?难受怎么办?”
“咦,管的好多哦。”连嘉逸笑嘻嘻,“平时话不是挺少的吗?”
“那我是,”阮误生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太担心你了。”
连嘉逸眨了下眼,维持着拽阮误生衣袖的动作,“担心我呀?”
“……”阮误生低下头,重新看向那篇文言文,“你听错了。”
连嘉逸嘴角忍不住翘起一个弧度,“可是你耳朵红了。”
“啧。”梁牧泽隔着几排座位,用手肘捅了捅他的新同桌,“看看看,渣男本质漏出来了,这才多久啊,就黏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