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嘉逸:“?”
他拿着那瓶水茫然地站在原地。
这是什么意思……?
思忖半晌,连嘉逸找到梁大师,语气迟疑:“他好像真要跟我决裂。”
梁牧泽此时正忙着补作业,闻言古怪地瞥了他一眼:“他都给你送水了他跟你决裂啥?”
连嘉逸有理有据:“可是我之前也送了他一瓶水,他现在还回来了,不就是要跟我彻底撇清关系吗?”
梁牧泽一针见血:“你脑子糊屎了吧。”
连嘉逸:“……”
算了。
他想去找阮误生,奈何铃声已响,他决定大课间再去。
但到了大课间,他突然发现他找不到阮误生了。
梁牧泽问他:“阮误生是谁?”
沈岁鸢也问:“阮误生?我不知道呀,有这人吗?”
何盼青不解:“我们班没这个人,连嘉逸,你傻了?”
没有人记得阮误生,他存在的痕迹彻底被抹除。
缘分怎么能默许你的离去?
连嘉逸感到荒谬,他疯狂地寻找阮误生。
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但他还是在找,不停地找。
不停地在心里默念他的名字,仿佛只要想着这音节,他就能枯木逢春、迎接新生。
他懦弱无能,他愚蠢至极。
可他就是想要一个好结果,他有什么错?
心脏似乎要撞出胸腔,他喘不来气。
他好痛。
他的世界全是他,他的世界没有他。
我给你一首矫情做作的诗,我给你我的一切孩子气。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
我留不住你。
“——连嘉逸。”
他听到有人在呼唤他,于是他不再奔跑,停在了樱花盛开最多的那棵树下。
那个他找了很久的人,终于出现在他眼前,他在向他走来。
“你听得见么?”他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