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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第3页）

“…算了。”

低声咕哝：“……下次别随便用符。”（算是变相撤回指控）

云岚甩开他领子冷笑：这家伙绝对知道又误会我了，又不道歉！

忍不住再刺他一句：“我不用符我用什么？用你的刀吗？”

索隆恼羞成怒，猛地转头瞪她：“用你的牙！反正你吸阳气的时候也没少咬！”

（全场寂静）

路飞：“诶？云岚的牙比刀厉害吗？”

娜美（账本记录+1）：“性骚扰罚款10万贝利，索隆。”

云岚愣了足足七秒，然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云岚上辈子从来没有过朋友，人类是她的食物，修士是她的敌人，厉鬼之间会互相吞噬。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和伙伴一句一句地斗嘴，眼前这个人压根儿就不想杀她，就是在幼稚地找茬儿，这就已经很快乐了——

这个她斗嘴老是斗不过的伙伴还自曝其短斗输了，在她面前尴尬到要爆炸，“哈哈哈哈哈哈……”快乐难以抑制地从胸腔喷发出来。

云岚的笑声像一串失控的银铃，砸在咸湿的海风里。

她笑得弯下腰，手指死死攥着船舷，斗篷滑落肩头也浑然不觉。

这是她几百年来第一次不是因为杀戮或嘲弄而笑，纯粹是因为……快乐。

索隆整个人僵成一座青铜像，握刀的手指关节发白。

（我刚刚说了什么？！这女人笑什么？！）

耳根的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到脖子。

路飞停止啃肉，橡胶下巴掉到甲板上：“云岚……原来会这样笑啊？”

下一秒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疯狂捶胸：“咳！咳！好厉害！”

娜美账本滑落在地，嘴角抽搐：“这两个人……没救了。”

默默捡起账本，添上一笔：“索隆·精神损失费追加5万贝利（因目睹队友癫笑）。”

云岚笑得眼泪都飙出来，断断续续指着索隆：

“用、用牙……索隆……你……”

差点喘不上气，扶着膝盖才能站稳。

前世记忆闪回：

散场的婚宴、黑暗的洞穴、冰冷的锁链、玄霄的剑尖……

而此刻，阳光刺眼，海鸥聒噪，一个用刀的小剑士正对着她社会性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