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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第2页）

云岚愣了一下：“……你学不了。”

索隆气得差点把浮木踩翻：“白痴！那能一样吗？！”

娜美扶额：“路飞……重点错了啊……”

对云岚说：“……总之，谢谢。但……尽量少用？”（小心翼翼）

路飞欢呼：“哦！下次用的时候叫我看！”

索隆抱臂冷哼：“……老子会盯着你。”

云岚忍不住了（你上午的时候态度不是这样的）：“可是你不是知道我是坏人嘛（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嗅到血腥味儿了），我会的都是邪术啊。”

海浪轻轻拍打着浮木，云岚这句话说得太过平静，甚至带着点理所当然的无辜，像在陈述“海水是咸的”一样自然。却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索隆的怒火像是被这句话骤然冻住，凝固了一瞬，随即转化为一种更深沉、更压抑的愤怒。

他盯着她，那双总是锐利如鹰隼的眼睛里，翻涌着极其复杂的东西——有对她这种自暴自弃式坦诚的恼火，有一种被这句话狠狠噎住的憋屈，还有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她轻易将“坏人”标签贴回自己身上的挫败感。

他之前所有的暴躁和指控，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一个笑话。

是啊，他早知道她不是普通人，早知道她手段诡异，甚至亲身体验过她吸人阳气的邪门。他一遍遍骂她“妖女”、“疯子”、“邪术使用者”。

可现在，当她如此直白地、甚至带着点破罐破摔的意味承认“我就是坏人，我就会邪术”时，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接受。

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海风的咸腥味灌入胸腔，却压不住那股无名火。

“……所以呢？”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几乎是从喉咙深处碾出来的，“所以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用着杀过无数人的邪术，然后轻飘飘说一句‘因为我是坏人’？”

他往前倾身，尽管站在摇晃的浮木上，压迫感却分毫未减。

“老子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东西！”他低吼着，手指几乎要戳到她的额头，“但现在你在这条船上！”

“用这种力量救了娜美的是你！现在用‘我是坏人’这种屁话把一切都推开的人也是你！”

他的逻辑简单又粗暴：他厌恶那邪术，但他更厌恶她这种轻易放弃“变好”可能性的态度！仿佛她救下娜美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意外，而她“坏人”的本质才是永恒不变的。

这让他感到一种极其强烈的不爽。

“别他妈给老子偷换概念！”他最终咆哮道，“问题不是你以前是什么，而是你现在——他猛地顿住，似乎找不到准确的词，最终恶狠狠地总结——“该怎么用你那身邪门本事！”

他不是在否定她的过去，他是在逼她面对现在和未来。

空气死寂。

娜美屏住了呼吸，看看索隆又看看云岚。

路飞也难得地安静下来，歪着头看着两人。

云岚看着他，看着这个气得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却又把道理拧得稀奇古怪的男人。

心想：为什么又生气了？但是他说阳气按最大量吸哎。

努力理解他的意思：“你是希望我……做个好人？”

索隆的表情瞬间像是生吞了一只活蹦乱跳的青蛙，混合着难以置信、暴躁和一种“你他妈到底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极度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