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什么?!”
一人一鸟异口同声的大吼,前者语气中颇感错愕和焦急,而后者的语气中则充满了狂怒,大有想把这说话之鱼千刀万剐的意味。
好在,这鱼并不想被鸟千刀万剐,在鸟就要暴走的时候及时的说道:“我虽然治不了,但主人你能治!而且肯定比我治得好。”
“我?”李修崖更错愕了,他灵力仅到石上之境,离朝飞之境还差四级之多,怎么可能弥补,有些人终一生之力也无法突破朝飞之境,而世上最年轻的一位突破朝飞之境天才赤炎战神冷炎歌也是在十八岁之时才完成突破的,他李修崖才十五岁,就算他跟那传闻中的冷炎歌一样聪明绝顶,也还要再等三年,三年之后,恐怕楚肖云早就死的连渣都不剩了。
“他?”炽凤也是满脸的不相信,“死鱼,你又想搞什么?”
大鱼胸有成竹的说道:“不搞什么,救他,帮他。”它说救他时看的是楚肖云,说帮他的时候看的是李修崖。
炽凤还是满脸的质疑,但为了重伤的主人,只好斜着眼瞪了大鱼一眼,站在一旁心急火燎的等待着。
“我怎样才能救他。”李修崖错愕过后,明白大鱼这么说一定有它的道理,虽然他跟这凝兽大鱼不过两面之缘,但他却从心底里信任这条鱼,他知道大鱼说他能治楚肖云那他一定就能治他。
大鱼抬眼看了看四周,似乎对这里不太满意的说道:“主人,别在校场这里待着了,这又冷又丑,我们回住处去吧。”
“住处?”李修崖满脸疑惑,这不是帝君墓吗?怎么会有住处?大鱼说的住处不会是刚刚那个摆放赤炎战神棺椁的地宫吧?那里哪有地方住?
谁知炽凤倒好像早已料到大鱼的想法似的,翅膀冲着躺在地上的楚肖云一卷,楚肖云就轻飘飘的飞起来,稳稳的落在了它的背上,在李修崖错愕的目光中,炽凤早已飞出去两丈多远,只留下飞卷起来的尘土扑了大鱼一头一脸。
“呸呸呸!”大鱼没好气的连呸不止,吐净了嘴里的尘土泥沙,瞪着大眼睛发牢骚:“飞那么快有什么用?我主人不去你们还不是得在哪儿等着。”
回头对上李修崖稍显迷茫的眼神,大鱼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主人,我哪一点都不比那只臭火鸡差,唯一比不上它的地方就是不能让主人你骑在我的背上,所以,咱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李修崖看了看大鱼那巴掌大的身体,忍不住想象着自己金鸡独立站在大鱼背上的样子,那画面确实有点让人不忍直视。
随即点了点头,跟在大鱼后面,向前方走去。
“这里是校场,是主人你平时用来修炼的地方。”大鱼浮游在李修崖平视的前方,边走边自顾自的解说开了。
李修崖环顾了这偌大的场地,心想:“难道北冥帝君这八百多年就一直生活在这里?听大鱼的意思,这里有住处,还有修炼的校场,而穿过这长长的墓道就是赤炎战神的埋身之处,活人住在墓里,而且听说这帝君墓是赤炎战神死后就开始动工建造的,难道这里不是帝君墓,而是赤炎战神的墓?
难道北冥帝君是在给赤炎战神守墓?这、这也太奇怪了吧?
而且,大鱼和炽凤虽然一直在斗嘴,但他俩似乎更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史书上记载的赤炎战神和北冥帝君应该是敌人呀?怎么他俩的凝兽反倒是朋友,北冥帝君还给赤炎战神守陵,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出了校场走了没多久李修崖就来到了一间石室,这里跟赤炎战神的地宫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间地宫虽然也不是特别富丽堂皇,但里面的陪葬品全都是纯金的,地宫的面积也是巨大无比,穹顶更是高不可攀。
而这间石室,若不是大鱼带领,李修崖做梦也想不到这里竟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开天辟地第一人北冥帝君的居室,这里虽不甚破败,但也是朴素的紧。
这间石室有赤炎战神的地宫十分之一大小,整间屋子散发着一股霉味儿,屋子正中间的石桌和墙边摆放的书架上也都布满了灰尘,可见这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住了。
现在整间屋子里唯一干净的地方就是那张不太大的石床,不过,从躺在上面的楚肖云和守在床边的炽凤来看,这床也一定是炽凤刚刚临时清理的,炽凤也很骄傲,除了它主人躺的地方之外,其他地方的灰尘它看都不看一眼,对于它来说这张床能让它主人躺一下已经是这张床的荣幸了。
大鱼自从进了石室,就泪眼盈盈的,特别在是看到墙角处的那个干涸的鱼缸后,更是忍不住游过去,挨了又挨蹭了又蹭,似乎被这熟悉的场景唤醒了某些尘封的记忆,伤感不已。
李修崖进屋后一眼就看到了墙上挂着的宝剑,这柄宝剑虽然也落满了灰尘,但再厚的灰尘也挡不住这柄宝剑的光华,这剑必定出自名师之手,若是干爹看见一定爱不释手,李修崖自小跟着干爹,知道干爹对铸剑的痴迷,也因此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一柄剑放在他面前,不用出鞘,仅凭剑本身散发的寒气,便能知晓此剑等级、材质,这柄宝剑,给他的感觉是:“上上品!!!”
鬼使神差的,李修崖走到悬挂宝剑的墙边,伸手将宝剑摘了下来,吹掉上面的灰尘,拔出宝剑,只见剑身上刻着两个字:魂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