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肖敛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一堆人正商量着该怎么安置他。
乔柑也醉得迷糊,但他仍记得于听眠说去洗手间后,到现在也没回来。
于是他去了趟洗手间,并没有找到人,有些慌神了,又跑到前台问服务员。
服务员说只看见于听眠和另一个男人出门左拐,看起来应该是熟人。
乔柑的样子看起来魂不守舍,他不记得于听眠说过在这里有什么熟人,况且就算有,他为什么不回来跟他说一声就走了?
被酒精侵蚀的大脑不足以支撑他长时间的思考,太阳穴突突的胀痛,他只能返回包厢。
进去的时候一堆人喝的已经差不多了,乔柑正准备说一声先走,忽然看见肖敛醉得红润的脸,心里动了一下,走过去把他拉起来,对着其他人说:“我先走,顺便把小肖送回去,你们慢慢玩啊。”
庄乾问他:“听眠哥呢?他上厕所怎么还没回来?”
乔柑勉强扯起嘴角:“他有事先走了。”
“这会儿宿舍不都门禁了吗?你跟他去哪啊?”
“没事儿,找个酒店凑合一夜,走了。”
盛知松找了附近最近的一家酒店,开车过去。
他只要了一个房间,前台的女人抬头见怪不怪地看了他俩一眼,把房卡递给了盛知松。
盛知松就这么带着醉鬼走了一路。
进了房间,盛知松吩咐他:“去洗把脸。”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人喝醉后只知道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于听眠晃晃悠悠往厕所走。
厕所是推拉门,于听眠还以为是开关门,摸索半天没找到把手,扭头求助似的看向盛知松。
盛知松替他拉开门,把人放进去。
进了厕所,于听眠转了半圈没找到毛巾,又溜回站在门口盯着他的盛知松旁边。
跟个呆头企鹅一样。
盛知松无奈走进去,在架子上拿了条毛巾,用热水打湿再拧干递给他,“自己擦擦脸。”
于听眠接过,缓慢地擦了脸。
浴室空间小,于是盛知松更清楚的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思考了一下,问他:“你要洗澡吗?”
说完才意识到喝醉了的人自己洗澡有风险,他改口,“不然……换身衣服?”
于听眠点点头,盛知松便把浴袍递给他。
他退出去,叮嘱道:“那你自己慢点,小心站稳,有什么需要就叫我。”然后替他关上了门。
盛知松在外面给他倒了杯水,等了一会儿,于听眠开了门出来,就把水杯递给他,他乖乖接过来喝了。
“去睡觉吧。”
于听眠就又走到床边,把被子铺好,然后自觉钻进被窝。
盛知松给他打开了床头的小夜灯,准备离开。
于听眠忽然从被窝里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袖子,一双漂亮的眼睛像是蒙了雾,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盛知松顿住脚步,蹲下与他平视,问到:“怎么了?”
于听眠开口说了今晚的第三句话:“你也一起睡。”
“……”
盛知松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你累了,要休息。”
原来是这个意思。
盛知松觉得好笑,心里却软下去一块,平心而论,谁被迫为了照顾一个喝醉的陌生人莫名其妙折腾了大半夜,心里多少都有些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