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点点头:“对啊,并不好玩,没有吸引我的。”所以我匆匆走了一圈就出来了,来了这。
乔点点头,“哦”了一声,正巧这个时候正在吧台忙的小姐姐叫了乔一声,让他过去帮帮忙,乔看了眼安言,安言对他点点头,算是让他去忙的意思。
安言看着乔快步走到吧台的身影看了一会,直到他到了吧台拿起几个杯子在咖啡机前忙才收回目光,看着面前才喝了两口的欧蕾,拍了张动态设了一个微信状态,配文:法国的人对谁都这么友好吗?
乔一走,安言又不知道该干什么了,继续去看姐姐发给自己的文件,大有把它背下来的架势,又看了好几遍,安言忽然想起来一个事情,姐姐的行业跟设计没有半分钱关系,怎么会有法国和意大利的offer。
安言没想明白,总不能是姐姐之前的客户有从事珠宝行业的,跟姐姐熟到了这种程度吧。
就发微信给姐姐问她怎么会有法意的offer。
安语没有秒回,安言想是姐姐又忙起来了,没空看消息,也就关了手机,看着玻璃外面的场景,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坐了一下午了,塞纳河水面泛起金色的波纹,看起来竟然是快要日落了,安言看了看表,表上的时间还没调过,快十一点了。
法国和中国的夏令时时差是六个小时,现在应该快五点了。
坐在门口的两个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安言心里想着今晚要不要去埃菲尔铁塔排队,今天天气也很好,姐姐也说过埃菲尔铁塔上的夜景很好看,想了想,安言还是准备去的。
安言将杯中的咖啡喝完,拿起相机准备起身走了。
乔跑了两步到安言面前,手攥着手机问他:“那个,安,可以加个微信吗。”
安言愣愣的看着乔,过了半晌才略带疑惑性地“啊”了一声,乔解释说:“你来了这么多次,第一次来算是缘分嘛,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你也可以问我。。。对吧?”
似乎有些小心翼翼,安言对他微微笑了一下,点点头,说了声“好”。
这个点的咖啡馆人已经很少了,室内没什么人,只有两三个人戴着耳机在电脑键盘上敲敲打打,似乎是在工作
两个人加了微信,安言通过好友申请,设了个备注,对乔说了声“再见”就转身走了。
拉开门的时候,风铃又响了,迎面吹过来的风让风铃又“叮叮当当”响了好几下,安言转过身轻轻关上玻璃门,顺着塞纳河的沿岸慢慢走着。
想到刚才加好友的事,安言心脏止不住地狂跳,或许再过一天,安言也回鼓起勇气问他有没有微信,能不能加个联系方式,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乔会是先开口加好友的那个人。
天快黑了,塞纳河到埃菲尔铁塔不过几百米的距离,安言想想这路程不长,也就没打车,走过去了,路上看到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法餐,就进去随便吃了一点。
到埃菲尔铁塔塔底,塔的金色灯光已经亮起来了,塔下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似乎是来巴黎旅游的人今晚全在埃菲尔铁塔下了。
安言叹了口气,亮起手机屏幕看了眼,才六点多,心想:早呢,排就排吧。往前走了两步加入了排队的人群里,没过多久,安言后面也来了一群人,有些夸张的可以说是人挤人了。
队伍移动的很慢很慢,甚至可以跟蜗牛的速度相媲美,安言多少有些不耐烦,戴上耳机点进音乐软件开始循环收藏里的,因为出来玩也怕没及时回消息,有什么急事错过了,安言一直没有关静音,微信消息提示音响了两下,音乐的声音自动减小了,安言听着不舒服,摁亮手机屏幕看了眼。
【塞纳河遇到的混血陌生人:晚上好,你明天还会来塞纳河吗】
安言刚打算回,这条消息又被撤回了,像是发出它的主人觉得这句话发给一个见过几次面并不熟悉的人很冒昧。
昵称的位置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好几次,安言以为他又要发什么,对面却再也没发来什么消息了。
安言跟着队伍又往前挪动了几步,忽然想,似乎来了巴黎,唯一令自己印象深刻的只有那个好看的混血,但是对仅仅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的陌生人动心显得多么可笑又神奇,想了想,安言还是见这一切归咎于多巴胺导致的错觉。
又排了很长很长时间,快要接近塔底的时候,安言看了眼时间,不过就拍了四十几分钟,其实不算长,旁边走楼梯上去的一边没人排队,但安言就是不想爬那么长的台阶。安言回头看了眼,后面也是一群人,很多很多很多的人,跟几十分钟前安言在队伍的最末端看到的一样,一眼望不到头。
但仔细看看,队伍排的比较松散,细看人也不算很多很多。
余光间瞥见队伍又往前了一点点,似乎是快到自己了,安言回过头随着队伍往前走。
。。。。。。
安言乘电梯到了二楼,剩下的就要自己走台阶上去了,后面似乎还有人要上来,安言叹了口气,一步一步踩着台阶上楼。
爬到一半安言有些累了,停下来站了一会,后面有几个人还在向上爬台阶,见安言停下来了,他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对安言说了一句:“excuseme”。安言听到了,侧身让开了一个位置让他们先过。
其实顺着台阶爬上来的没什么人,大部分都还是在一楼和二楼的平台那边,等稍微缓了一会,安言拍了一张楼梯的实况图,又将现在播放的这首并不太喜欢又好久没听而没及时删除的歌从自己的歌单里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