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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年春醒(第1页)

惊蛰过后,湖岸的柳丝抽了新绿,林溪在晨露里发现去年埋下的风信子冒了芽,浅紫的嫩芽顶着露珠,像撒在土里的星星。他蹲在花坛边扒拉着土,没注意身后沈砚端着木盆走近,直到带着暖意的手轻轻扶了扶他的后背,才惊得回头。

“小心露水沾湿裤脚。”沈砚把木盆放在石桌上,里面是刚从镇上买回来的花苗——几株月季,还有林溪念叨了半个冬天的绣球。林溪眼睛一亮,指尖碰了碰月季花苞:“你怎么记得我想要这个?”沈砚弯腰帮他拂去裤脚的草屑,声音带笑:“某人去年看园艺书时,把绣球那页折了三道印子。”

两人分头忙活,沈砚拿着小铲子翻土,动作轻得怕碰伤风信子的根;林溪则蹲在旁边拆花苗包装,时不时给沈砚递水壶。“豆包”也来凑热闹,围着翻好的土堆转圈圈,爪子偶尔扒拉两下,倒把刚松好的土又踩实了些。林溪笑着把它抱开:“你这是帮倒忙,去旁边看好不好?”

种完最后一株绣球,沈砚从屋里拿了块小木牌,上面是他前几日刻的字——“溪砚花坞”。林溪接过木牌,小心地插在花坛最显眼的地方,指尖抚过刻痕:“以后我们的花,就有名字啦。”沈砚从身后轻轻环住他,下巴抵在他发顶:“以后每年春天,都来添新花。”

傍晚时,夕阳洒在花坛上,新栽的花苗带着水珠,映着暖光。林溪坐在石凳上,翻着刚买的园艺手册,沈砚则在旁边煮着新茶。茶香混着泥土的清香飘过来,林溪忽然抬头:“明年我们再种点向日葵吧,夏天开花肯定好看。”沈砚笑着点头:“好,明年春天就种。”

睡前林溪在画册上画了花坛的模样,新栽的花苗、插在土里的木牌,还有蹲在旁边的“豆包”。沈砚拿起笔,在旁边写道:“第十二年春,植花筑坞,风暖昼长,有你,有花事,有岁岁常青的期许。”林溪靠在沈砚肩上,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心里满是温柔——他知道,这样充满生机的春天,往后还会有无数个。

过了半月,月季率先抽了新叶,嫩绿的叶片裹着细绒毛,风一吹就轻轻晃。林溪每日清晨都要去花坛边转两圈,手里捏着小喷壶,给花苗细细浇些水,连带着那几株风信子也多了几分照料。

这天晨起,他刚蹲在花坛边,忽然指着风信子的方向轻呼:“沈砚!你快看!”沈砚闻声走来,顺着他的指尖望去,只见浅紫的芽尖上,竟冒出了小小的花苞,像缀在绿茎上的珍珠。林溪指尖轻轻碰了碰花苞,语气里满是雀跃:“它要开花了!”

沈砚蹲下身,与他并肩看着,指尖拂过他被晨露沾湿的发梢:“等开了花,就剪两支插在书房的瓷瓶里。”林溪点头,忽然想起什么,跑回屋里翻出个小本子,认真记下今天的日期:“这样明年就能知道,它大概什么时候会开花了。”

又过了几日,绣球也冒出了淡蓝的花骨朵,月季的枝桠上,更是缀了几个小小的粉花苞。林溪把画册带到花坛边,坐在石凳上写生,笔尖细细勾勒着花苗的模样。“豆包”趴在他脚边,偶尔抬头看一眼花丛,又懒洋洋地蜷回去,尾巴尖随着林溪的画笔轻轻晃动。

沈砚从镇上回来时,手里拎着个竹编的小篮子,里面装着刚采的草莓。“路过果园时看到的,新鲜得很。”他把草莓放在石桌上,洗了几颗递到林溪嘴边。林溪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抬头时正好看见沈砚指尖沾了点草莓汁,便伸手替他擦掉:“比去年的还甜。”

午后阳光正好,两人坐在廊下,一边吃草莓,一边看着花坛里的花苗。林溪忽然靠在沈砚肩上,轻声说:“等风信子开了,我们在花坛边摆张小桌子,喝茶看花开好不好?”沈砚握着他的手,指尖传来暖意:“好,再做些你爱吃的小点心。”

当晚,林溪在画册上补画了风信子的花苞和绣球的花骨朵,旁边添了颗小小的草莓。沈砚拿起笔,在空白处写道:“花始含苞,果已清甜,春日的每一分期待,都因你而格外真切。”林溪看着字迹,心里满是柔软——他知道,这花坛里的花会慢慢绽放,他们的日子,也会像这春日一样,满是温柔的盼头。

风信子开花那天,林溪是被窗外的鸟鸣惊醒的。他揉着眼睛跑到花坛边,就见三株风信子齐齐绽了花,浅紫的花瓣层层叠叠,像撑开的小喇叭,清甜的香气裹着晨雾飘过来,连“豆包”都凑在旁边,仰头用鼻尖轻轻碰花瓣。

“开得真好。”林溪回头时,沈砚正端着两个白瓷杯走过来,杯里飘着几片新摘的龙井。他接过杯子,指尖刚碰到杯壁,就被沈砚拉着往书房走:“去拿你上次说的青瓷瓶,插两支在书桌上,看书时也能闻见香味。”

两人蹲在书房地板上选花,林溪挑了支花苞最饱满的,刚要剪,又舍不得:“这支开得最圆,剪了会不会可惜?”沈砚笑着把剪刀递到他手里,自己则拿起另一支:“剩下的还在花坛里开着,我们留两支在身边,这样屋里屋外都有花香。”

青瓷瓶里注了清水,两支风信子插进去,正好抵着窗棂。阳光透进来,花瓣泛着淡淡的粉,连带着书桌上的画册都染了几分香气。林溪趴在桌边翻画册,忽然指着之前画的花苗草图笑:“你看,当时我还担心它们长不好,现在比我画的还好看。”

傍晚时,沈砚去厨房忙活,林溪坐在廊下看花坛。月季的花苞又鼓了些,绣球的花骨朵也透出更深的蓝,风一吹,枝叶晃动,连带着空气里的花香都跟着飘。他正看得入神,忽然听见沈砚喊他:“过来尝尝新做的桂花糕。”

竹盘里摆着几块桂花糕,米白色的糕体上撒着金黄的桂花,咬一口,清甜的米香混着桂花香在嘴里散开。林溪嚼着糕,眼睛弯成月牙:“比去年的还软。”沈砚递给他一杯温水,指尖擦过他嘴角的糕屑:“你上次说喜欢软一点的,这次特意多蒸了五分钟。”

夜里,林溪在画册上补画了书桌上的青瓷瓶和两支风信子,旁边还画了块小小的桂花糕。沈砚凑过来,在旁边写道:“花香满室,甜糕暖胃,春日的温柔,大抵就是这样,有花,有食,有你在旁。”林溪靠在他肩上,闻着屋里淡淡的风信子香,心里满是踏实——他知道,这春日里的美好,还会慢慢延续,就像花坛里的花,会一朵接一朵,开得长久。

月季开花那日,林溪是被“豆包”的轻挠弄醒的。他揉着眼睛起身,刚推开窗就愣了神——花坛里的粉月季竟开了满枝,花瓣层层叠叠,边缘还泛着浅白的晕,晨露沾在上面,像撒了把碎钻。

“醒了?”沈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还端着刚温好的牛奶,“去看看你的月季,比预期早开了两天。”林溪接过牛奶,快步跑到花坛边,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软得像云朵。他回头冲沈砚笑:“你看它开得多好,比镇上花店里的还好看!”

沈砚走过来,递给他一把小巧的修枝剪:“把最外层的残叶修修,能让养分都供到花上。”林溪接过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去枯萎的小叶,沈砚则在旁边帮他扶着花枝,怕他不小心碰掉花瓣。“豆包”蹲在一旁,盯着落在地上的叶片,时不时用爪子扒拉两下,倒像是在帮忙收拾。

修完枝,林溪想起前几日买的透明玻璃罐,跑回屋里翻出来,想把落在花坛边的花瓣捡起来做干花。沈砚见了,也蹲下身帮他捡,指尖捏着淡粉的花瓣,轻轻放进罐里:“等攒多了,装在香囊里,挂在衣柜里,夏天穿衣服都有花香。”林溪眼睛一亮:“好啊!还要留一些,撒在你的书里当书签。”

午后,两人坐在廊下晒花瓣。阳光透过玻璃罐,把花瓣照得透亮,暖融融的香气漫在周围。沈砚翻出本旧诗集,随手翻开一页,正好夹着去年林溪做的银杏书签。他笑着指给林溪看:“你看,去年的书签还在,今年又能添新的了。”

傍晚时,林溪把晒得半干的花瓣收进罐里,贴上张小纸条,写着“第十二年春·月季”。沈砚从厨房端来两碗绿豆汤,冰凉爽口,还撒了点桂花蜜。林溪喝着汤,看着罐里的花瓣,忽然说:“等绣球也开了,我们再捡些蓝花瓣,混在一起装香囊好不好?”沈砚点头,指尖碰了碰他的发顶:“都听你的。”

睡前,林溪在画册上画了满枝的粉月季,旁边放着装花瓣的玻璃罐,还有一碗冒着轻烟的绿豆汤。沈砚拿起笔,在旁边写道:“捡一罐春阳下的花瓣,藏半盏晚风里的清甜,有你一起守着花开,便是春日最好的时光。”林溪靠在他肩上,闻着屋里淡淡的月季香,心里满是期待——他知道,绣球花很快也会开,而这样满是花香的日子,还会有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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