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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与刺探望与守护偶遇与信息素的崩溃(第1页)

北方的冬天来得猝不及防,第一场雪落下时,林溪正蹲在阳台给小蓝晒猫窝。雪花打着旋儿落在玻璃上,很快积起薄薄一层白,把窗外的世界裹得发灰。他伸手擦掉玻璃上的雾,指尖触到冰凉的玻璃,突然想起去年冬天,沈砚也是这样蹲在阳台,把他的围巾搭在暖气片上烘,嘴里还念叨着“溪溪你总爱把围巾弄湿,冻着脖子怎么办”。

心口像是被雪粒砸中,细细密密地疼。他收回手,转身想走,却瞥见阳台角落堆着的纸箱——那是搬新家时没来得及整理的旧物,里面装着他和沈砚在一起时的东西。以前他总不敢碰,怕勾起回忆,可今天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蹲下身,慢慢打开了纸箱。

最先露出来的是一条灰色围巾,毛线织得有些歪歪扭扭,是沈砚第一次给林溪织的礼物。那年圣诞,沈砚红着脸把围巾递给他,说“织得不好看,你别嫌弃”,林溪却裹着围巾笑了半天,说“比商场买的好看一百倍”。现在围巾的边角已经起了球,林溪指尖抚过毛线,还能摸到沈砚当时不小心扎进去的线头——他那时总说自己手笨,却还是熬了三个晚上织完了这条围巾。

再往下翻,是一本厚厚的相册。翻开第一页,是他们大学毕业时的合照,沈砚穿着学士服,把林溪圈在怀里,两人笑得眼睛都眯了;第二页是他们第一次搬家时的照片,沈砚扛着行李箱,林溪跟在后面,手里举着刚买的小蓝(那时小蓝还是只奶猫,缩在林溪掌心);第三页是天台花园刚弄好时的照片,沈砚蹲在番茄苗前,林溪拿着相机,镜头里全是沈砚的侧脸……

一页页翻过去,照片里的阳光好像还带着温度,可林溪的指尖却越来越凉。他翻到最后一页,一张被折了角的照片掉了出来——是去年夏天,他们在西餐厅拍的,沈砚正给林溪切牛排,嘴角带着笑,背景里的吊灯暖黄,和许蔓朋友圈里那张照片的背景,一模一样。

林溪的手指猛地攥紧照片,边缘的纸划破了指尖,渗出血珠。他看着照片里沈砚的笑,突然觉得讽刺——原来早在那时,他们的“秘密基地”,就已经不是只属于他们的地方了。小蓝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蹭了蹭他的膝盖,林溪却没像往常一样抱起它,只是任由眼泪掉在照片上,晕开了沈砚的笑脸。

他把相册塞回纸箱,想把箱子盖好,却又看到箱底压着一个银色的小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枚素圈戒指,内侧刻着“溪溪”和“砚砚”的缩写。这是他们在一起两周年时,沈砚偷偷定制的,他说“等我们攒够钱,就买个真的钻戒,现在先委屈你戴这个”。林溪当时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说“不委屈,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后来戒指被他不小心弄丢了,沈砚还难过了好几天,说“我再给你买一个”,可直到分开,新的戒指也没买成。

原来戒指没丢,只是被他忘在了旧物箱里。林溪把戒指套在指尖,圈口有点松,晃了晃就滑了下来。他看着躺在掌心的戒指,突然想起沈砚当时低头给他戴戒指的样子,Alpha的指尖带着薄茧,轻轻蹭过他的指腹,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可这份温柔,最终还是变成了扎在他心上的刺,拔不出来,也忘不掉。

“喵呜——”小蓝的叫声拉回了林溪的思绪。他抬头一看,雪下得更大了,阳台的玻璃上已经积了厚厚的雪,把外面的光线挡得严严实实。他把戒指放回盒子,塞进纸箱深处,再把纸箱推回角落,用一块布盖得严严实实——就像把那些回忆重新藏起来,假装它们从未存在过。

可心里的疼却越来越清晰。他走到客厅,拿起手机,鬼使神差地打开了微信,点开了那个早已拉黑的头像——沈砚的微信头像还是去年夏天拍的,是他和小蓝的合照,小蓝趴在他肩头,他对着镜头笑,阳光落在他发梢。头像下面没有新的动态,朋友圈也早就看不到了,只有一条灰色的横线,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林溪盯着头像看了很久,直到手机屏幕自动暗下来,映出他泛红的眼睛。他关掉微信,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漫天飞舞的雪花。雪还在下,好像要把所有的痕迹都掩埋,可他心里的痕迹,却怎么也埋不掉。

林溪的画展结束后,接到了一家出版社的邀约,请他画一本儿童绘本。为了收集素材,他每周都会去市立图书馆,有时候会待到很晚。这天晚上,他收拾好画具准备回家,刚走出图书馆大门,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袭中,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他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才站稳,指尖却冰凉得厉害。最近他总是这样,要么头晕,要么失眠,苏念劝他去医院看看,他却总说“没事,就是累着了”。可今天这阵眩晕比往常更厉害,他摸了摸后颈,Omega信息素的波动比平时更紊乱,甚至隐隐透出一丝发情期提前的征兆——他的发情期明明还有一个月,怎么会突然提前?

他咬着牙,想打车回家,却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寒风卷着雪粒吹过来,冻得他打了个寒颤,头晕得更厉害了。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他面前,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是沈砚的发小,陈默。

“林溪?你怎么在这儿?”陈默的语气带着惊讶,他看着林溪苍白的脸,皱起了眉,“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

林溪没想到会遇到陈默,他下意识地想躲开,却因为头晕,身体又晃了一下。陈默见状,急忙下车,扶着他的胳膊:“你别硬撑了,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林溪想推开他,可浑身无力,只能任由陈默把他扶进车里。车里开着暖气,还放着轻柔的音乐,可林溪却觉得更冷了,后颈的信息素波动越来越乱,甚至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外溢——那是Omega在虚弱时才会有的反应。

陈默把车开得很快,一路上都在看林溪的状况,语气带着担忧:“你是不是很久没好好休息了?沈砚那家伙……”他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显然是怕提到沈砚让林溪更难受。

林溪靠在副驾驶座上,闭着眼睛,没说话。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在车里弥漫,带着松针的冷香,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这种脆弱,他以前只在沈砚面前展露过——以前他不舒服的时候,沈砚会立刻释放自己的Alpha信息素,温和的雪松味会包裹住他的信息素,像一张暖毯,让他慢慢平静下来。可现在,身边没有沈砚,只有陌生的Alpha气息,让他更加不安。

到了医院,陈默扶着林溪挂了急诊。医生给林溪做了检查,说他是因为长期睡眠不足、情绪压抑,导致内分泌紊乱,Omega信息素失衡,才会出现头晕和发情期提前的症状,需要住院观察两天,还要注射信息素稳定剂。

林溪躺在病床上,看着护士把针头扎进他的手背,冰凉的药液顺着血管流进身体,让他打了个寒颤。陈默坐在床边,给苏念打了电话,说林溪住院了,让她过来照看一下。挂了电话,陈默看着林溪,犹豫了很久,才低声说:“林溪,其实……沈砚没走。”

林溪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睁开眼睛,看着陈默,声音沙哑:“你说什么?”

“他没去别的城市。”陈默叹了口气,语气带着无奈,“他怕你不想见他,就没告诉你,在离你新家不远的地方租了个房子,每天都在你家楼下转一圈,看看你窗户亮不亮,确定你没事才走。前几天他还问我,你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感冒……”

林溪的心脏像被重锤砸中,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以为沈砚已经走了,以为他们再也不会有交集,可没想到,沈砚一直在他身边,却从来没打扰过他。他想起前几天晚上,他在阳台看到楼下有个熟悉的身影,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现在才知道,那是沈砚。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林溪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明明知道,我不想见他……”

“他就是怕你受委屈。”陈默的声音也有些沙哑,“他说,只要能看着你好好的,他就满足了。他还说,要是你以后遇到什么事,不管什么时候,给他打电话,他都会立刻过来。”

林溪没说话,只是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进枕头里。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沈砚总是这样,用他自己的方式关心他,却从来不知道,这样的关心,对他来说,是更深的折磨。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了,苏念急急忙忙地跑进来,看到林溪,眼圈立刻红了:“溪溪,你怎么样?医生说你没事吧?”

“我没事。”林溪睁开眼睛,声音很轻,“就是有点累。”

陈默站起身,对苏念说:“那我先回去了,有事你再给我打电话。”说完,他看了林溪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转身走了。

苏念坐在床边,握着林溪的手,轻声说:“溪溪,陈默跟你说沈砚的事了吧?其实我早就知道,只是没告诉你,怕你难过。”

林溪点点头,眼泪又掉了下来:“苏念,我好矛盾……我明明恨他,恨他撒谎,恨他伤害我,可看到他这样,我又觉得心疼……”

“我知道。”苏念拍了拍他的背,语气带着心疼,“感情本来就不是非黑即白的。你要是想见他,就见一面,把话说清楚;要是不想见,就当不知道,好好养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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