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白坐在院中,看着日头落下,月亮升起。这种感觉,久违,还带着点不真实。
九嶷山的月亮,很亮。
谢旻见他一个人坐在院中,“在想什么?”
“在想你。”
谢旻但是出乎意料,顾秋白一向含蓄内敛,今天倒是对他频频改观。
“它也有点想你了呢!”谢旻这么说,眼神却暗示他朝着某个不可言说的方向看去。
顾秋白打趣他,“没一点正经的。”
“哥哥,可是你自己先说想我的。”谢旻,“怎么能怪我?”
顾秋白拉着他在自己身旁坐了下来。“再看会儿。”
许久,没有一起看月亮了呢。
“你给我说说后来的事吧?”谢旻开口说道,“我死后的事。”
“不说。”顾秋白想起当时,阿香对他的评价就是不像个活人,这样狼狈,怎么能让他知道呢。
“你不说,我怎么能心疼你,对你好?”谢旻说这话,一副很有逻辑的样子。
“我不说,你就不心疼我了么?”
谢旻:“你变了,之前哥哥对我可是有求必应的。”
“我……”顾秋白低下头,“我不想让你知道…不想让你担心…”
“我知道你肯定受了许多苦。”谢旻。
“那最大的苦便是,失去你。”顾秋白,“如今你回来了,我哪里会苦,心里甜的要死!”
“哥哥,‘它’想与你叙旧了。”谢旻笑的不怀好意。
顾秋白还想躲,却被他一把抱起来,进了屋。
屋内没有点蜡烛,月光足够亮,透过窗户洒落一片。
谢旻伸手去扒他的衣裳,“让我看看你在虚妄之境受的伤。”
顾秋白任由他来,谢旻看到胸口处的伤口,已经痊愈了,不过还是留了疤。他轻轻吻上,他知道,这是顾秋白心中的结。自己为救他死一回了,他定是心中一直记挂着。
“已经好了。”
谢旻看着他,“你当上冥主,是为了救我对么?”
“对。”顾秋白,“这九千年来,我失去了记忆。还好,我失去了记忆。”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谢旻。万一只是长得像,不是同一个人呢?”
顾秋白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按了下,“你身上,有我的标记。”
顾秋白想起来,当初自己被他咬了一口。
他脱了衣服,将他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