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只考虑了一秒,便从阴影处踏出,士兵目不斜视,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alter的右手已经覆上了佩剑,警惕地经过了拱形的大门。
坐在场地中间的那个人——金黄色的发丝盘在了脑后,翘着二郎腿靠着一块碎石,身边竖着一柄红黑配色巨大的宝剑。她抬起宝石般绿色的眼睛,见到两人后站起身,红色的纱裙随着她的动作摆动着,同样金黄色的高跟鞋踏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一直走到距两人十步以外的距离,她停了下来,递上了手中的酒杯。
“尝尝吧?这可是你们那边喝不到的美酒。”
亚瑟没有接,alter早已进入了战斗态势,虽然不抱希望,但他还是问到:“你是什么人?”
少女张开双臂,丝毫没有在意亚瑟拒绝了她的邀请,而是露出来自豪的笑容,亚瑟好像看见有红色的花瓣散落在她周围。
“尼禄·克劳狄乌斯,罗马第五代皇帝……不,余既是罗马!”
“罗马……?”亚瑟没反应过来,这位从者如此简单地报上了自己的真名。alter“啧”了一声,小声说到:“麻烦。”
“哦?”哪怕非常轻微,尼禄仍然捕捉到了这声抱怨,她的宝剑出现在手中,问到:“为何这么说?你对余的罗马有任何不满吗?”
“我不是在说你……”
alter手中极快的幻化出一柄旗帜,倏忽间闪到了亚瑟面前,下一秒,骨头碎裂的声音已经响起,亚瑟呆呆地看着空中被横切成两段的那只怪物,以及alter手中染上黑色血液的那柄旗帜。
很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发什么呆!master!有人来了!”
alter的暴喝一下子把他喊醒,亚瑟顺着她的视线转向刚刚两人进入的大门,看到那里又出现了一名从者,手中拿着魔法书,数不胜数的畸形怪物围绕在他的周围。
他的双眼凸起,凌乱的发丝把他布满褶皱的面容衬托的更加可怖,邪恶的气息几乎要凝聚成实体,缓缓在地面上散开。
“那是……什么?”
亚瑟惊讶于他身边的使魔,数量多到肉眼望不到尽头,明亮的光线让他能看清那些东西的奇异肢体——介于紫色和黑色之间的触手,海星一般的体型,以及位于正中间的那张长满森森利齿的进食腔。
“不可饶恕!”
尼禄愤怒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少女毫不留情的横过宝剑,砍出一道剑气。
“居然敢在余的斗兽场中撒野!从者saber,在此,向你宣战!”
连职介都毫不掩饰地报出来了!亚瑟看见那道剑气横空而去,利落地把那些畸形的使魔拦腰截断。
但是没有用。
就像是从中间被划开的墨水一般,它们的□□毫发无伤,修复的速度非常快,不仅如此,还像是细胞分裂般,化成了两个个体。
“……邪门歪道!”
尼禄举起宝剑,准备再来一刀,却被alter制止住了。
“慢着。”
她的旗帜架住了剑,踏出一步。
“他是来找我的——没搞错的话,应该是caster,居然敢做到这个地步,拿破仑……你真是无所不用啊。”
被猜测成caster的从者缓慢地移动着,他脚底下那些蠕动的肉块仿佛在托着他向前,然后,没有任何先兆,又有三只宛如海星般的魔物腾空俯冲过来,几乎是瞬移到了亚瑟面前。当然,没有一只能触碰到哪怕是他的衣角,他的手中握着一把佩剑,被切成三段的□□从空中掉落,拍打在身边化成脓水。
caster举起了手里的魔法书,好像是跪拜天神一般,与周围的堕落环境形成极大的反差,他双手伸向alter,虔诚而神圣,嘴角扯出扭曲的笑容。
“纯洁的圣少女啊——我来接你回家了——”
alter在那一刻爆发出了极快的速度闪到了他身后,手中的旗帜已经贯穿了胸膛,污血顺着旗杆缓缓滴落,她抬起双眼,看到一副震惊的面容。
“喂,你应该说过吧?要让法兰西血债血偿。”
“嘎?”
caster发出来无法理解的声音,深知这样的伤口并不能对他造成伤害的alter已经收起了旗帜,取而代之,她拔出来腰间的短剑,横上了caster的脖颈。
“可是你现在,却跟法兰西的皇帝站在同一边啊——吉尔·德·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