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放开!”
弗朗西斯没躲过这一下,被结结实实地揍地往后退了三步,然后他没站稳,一头撞上了墙壁,发出巨大的响声。
“……弗朗西斯!你们怎么了?”
亚瑟被这声撞击惊到了,他赶紧推开门,发现alter咬牙切齿地站在一边,而弗朗西斯靠在墙上,捂着自己的脑袋。
“……怎么回事?你们打架了吗?”
弗朗西斯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alter向亚瑟控诉说:“你的从者无缘无故打我。”
“你说什么?”而alter看上去满脸怒容,反驳道:“我才不是无缘无故打你,明明是你不听人讲话!”
alter瞪着眼睛,看着亚瑟查看弗朗西斯脑袋上的伤口,突然泄气了。
“算了,我骗你们的,真无聊。”
“……啊?”
两人同时看向她,又对视了一眼,没能明白她的意思。
“我说,我骗你们的,我不是贞德。那个白痴直到最后,都以自己的信仰为傲并为之而战,她从未绝望,也不会堕落成复仇魔女。”
“那你到底是……可是,你看起来确实……”
手里的旗帜,腰间佩戴的剑,还有那几乎能作为标志的头饰,毫无疑问就是贞德的反面。
“我只是个继承了本不存在的仇恨和仿制的记忆,作为贞德堕落的可能,被某人一厢情愿做出来的,无情的复仇杀戮人偶罢了。”
“我是吉尔·德·雷梦想中的,憎恨着法兰西的贞德。你那些恶心的话,还是去跟本人说吧。”
说完,她再没分给两人一个眼神,转身甩上了门。亚瑟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问弗朗西斯:“你听懂了吗?我——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不是贞德,你可以理解为,她是受雇于某个想替贞德报仇的人,假装成贞德的模样向我复仇。”
“诶?”亚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了出来:“所以说,贞德并没有因为憎恨我,成为一心复仇的从者吗?”
他的泪水滴上弗朗西斯的衣襟,后者慌了起来,赶忙替他擦掉眼泪,问:“你怎么了?别哭了,喂,小少爷,你怎么了啊?”
亚瑟埋进他的肩膀摇了摇头,把泪水全擦在了他的衣服上,弗朗西斯把他拥进怀里叹了口气:“好了好了,挨枪子的是我,被你的从者揍的也是我,你哭什么啊,别哭了,我头好晕,你帮我看看。”
*
弗朗西斯被赶出了书房,按亚瑟的说法,“你为数不多的智慧都从脑袋上的枪伤流走了吧?我来看图纸,你哪凉快待哪去”,于是,他就这么听着门在自己身后关上,自己成了孤家寡人。
不就是调侃了一句他标注连单位都搞不懂,至于这样贬低人吗?弗朗西斯撇撇嘴走到大厅,alter盯着奥地利的地形图在出神,听到他的脚步声,少女抬起了头,眯了眯眼睛。
“怎么样?你们决定好怎么找玛丽了吗?”
“还没有,亚瑟还在看施工图。我说你啊,你确实不是贞德吧。”
alter轻笑一声,摇摇头。
“那你就别跟亚瑟说什么背叛啊复仇啊,贞德才不会干这种事。”
“啊啊啊我知道了!抱歉啦!我只是……想逗逗他而已,谁知道你们是这个反应啊!”
alter抓狂的拍着桌子站起身,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比起这个,我更想说的是,你最好做点心理准备。”
弗朗西斯皱起眉:“你指什么?”
“虽然我不清楚拿破仑会做到哪一步——呵,总之,你照我说的做就行了,到时候别说我没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