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宣言,一道流光闪过,红色的痕迹慢慢消弭,化作庞大的魔力禁锢住从者的言辞。
“……你,你在做什么蠢事?居然把令咒用在这种无聊的命令上?你哪怕下令玛丽自杀——”
“无所谓。”拿破仑挥挥手:“我就算把令咒用来让你准备晚餐,你也管不着。趁我没这样做之前,不要再提了。”
从者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要爆发的情绪,走出房间重重地甩上了门。
如果起义是迦勒底的御主煽动的话,自己必须要早一步到达,赶在镇压部队之前,接触到那些人。
好在拿破仑一如既往的高傲,这不见得是件坏事,他用掉了一划令咒。
至于那些家伙下一步还有什么计划……从者摇摇头,只有这部分是没法预测的,自己能影响到的事情并不多。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妥当,剩下的只有静观其变,等待细心搭好的权利平衡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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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没问题吧?玛丽,要不你还是去跟着他好了,我一个人去军队也不要紧……”
弗朗西斯被亚瑟白了一眼:“你在说什么蠢话?alter跟着我就够了,只是去耍点小手段谈判而已。反而是你,玛丽又不是你的从者,也没法跟你签订契约。要是遇到什么必须用令咒摆平的事,记得我给你的奖章啊,这时候就不要吝啬一亩三分地的宣称了。”
“那可不是一亩三分地啊,你忘记你把哥哥家所有土地都许诺给saber了吗?”
“时间还是一周,一周之后我们在加莱碰面准备推翻张伯伦,ok?”亚瑟伸出手翻开弗朗西斯乱掉的衣领朝他笑了笑,绿宝石般的瞳孔里映着晚霞的颜色。alter不耐烦地问:“你们两个演完偶像剧没有?偷个鱼雷都这么扭扭捏捏,还要不要打拿破仑了?”
他终于带着玛丽朝巴黎进发,上一次终结君主制的浪潮就在这里传遍世界,而今天,在这个法兰西的中心,他即将打出第二枚能够在世界产生回响的信号弹。
“呜哇,回到这里,总觉得心情复杂。”
玛丽在一边感叹,她一头柔顺的银发已经剪短成男士的样子,澄蓝色的瞳仁被弗朗西斯给她的美瞳遮住,在太阳下晒了几天日光浴后,原本白皙的皮肤也变成了小麦色,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乡下女工。弗朗西斯仍然不放心,仔细地盯着她的脸盯了好一会,担忧地摇了摇头。
“不行,你太漂亮了,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我很担心你会被认出来,真的能顺利混进去吗?”
玛丽的关注点却完全不一样:“真的吗!谢谢你,你也很漂亮。要混进去的话,我有办法,不用担心哦”
弗朗西斯挪了挪帽檐,想起之前弄到的飞行员编制突然心生一计:“你打扮成地勤人员怎么样?就跟他们说,我不相信别人维修的飞机。“
玛丽转过头盯着他:“先不说你的飞行技术配不配得上一个专属的地勤,你们偷的飞机呢?”
“啊。”弗朗西斯一拍脑门:“忘在奥地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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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陋的法国军装。”
门后躺着已经晕过去的守卫,alter嫌弃地扯着身上的衣服,问一旁在看文件的亚瑟:“找到鱼雷的存放位置没有?这衣服我一刻也不想穿了。”
“还没有,别急。专心站岗,别让路过的士兵看出破绽。”
亚瑟把文件塞回柜子,换了一个方向一个个探查过去,想到弗朗西斯在第一个成功突破的防空洞就遇到了玛丽,不由得有些嫉妒。
“这种找东西的事就该让弗朗西斯来做,可恶,为什么我运气这么差啊。”
幸运女神并没有眷顾他,他一本本认真地翻着,终于在书架快要被翻完的时候找到了所需的资料。
他松了一大口气,跑出资料室把具体的位置告诉了alter,看着她用魔力打开防爆门的门锁后,扯着嗓子用法语大喊:“有人闯进来了!警卫在什么地方?”
两名士兵冲了过来,亚瑟双手托着那名被他敲晕的倒霉士兵,语速极快地说:“长官让我来拿海军的资料,我刚到这里就发现他倒在地上。入侵者肯定已经逃跑了,赶紧封锁这一块区域,虽然防爆门很坚固,但我还是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