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亚瑟已经对好消息和坏消息产生ptsd了,弗朗西斯仍旧坚持:“我要先听好消息。”
“好消息嘛,”医生换了个姿势坐着:“我算出了玛丽所在地位置,她离你们大约五十米。”
“这么近?算错了吧。”亚瑟怀疑地看着空中投影,“坏消息呢?”
“坏消息就是——这个距离是垂直方向上的。”
他们不约而同地朝地板看了看,随后对视了一眼,又一起把视线转向了医生。
“你认真的吗?地下五十米?”
“我可没说是地下哦。”医生摊开双手:“而且,这个距离仅仅是垂直方向的距离,因为仪器和魔力密度的缘故,水平方向上的误差非常大,我觉得可能对你们有误导,所以就只听垂直方向上的就好了。”
“这不是说了跟没说一样吗?总不能把地下全部翻遍吧。”alter在一边泼冷水,
“不。”亚瑟翻开地图思考着:“如果说是五十米的话……那要么是地下五十米的防空洞,要么是地上五十米的大楼。我觉得这地方应该不会有什么五十米的建筑,而且防空洞能挖五十米的话,必然放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而这个地方却废弃了。维也纳……或者说整个奥地利,这种防空洞一定也不多见。”
“所以说——”
“所以说。”亚瑟拍上弗朗西斯的肩膀:“弄清楚这样的防空洞有几个,在哪里,就是你的任务了,亲爱的波诺弗瓦先生。”
“好吧好吧。”弗朗西斯无奈的摊了摊手:“法兰西的烂摊子最后还是得我来解决啊。但是你最好别报太大希望,这里不是战区,那些资料不一定有。”
“时间是一周。”亚瑟从包里掏出日历:“一周之后,我们在这里会和,我决定去意大利看一下那边的情况,我们到这里为止,还没有任何意大利的消息。”
“意大利的情报真的有必要看吗……”
*
亚瑟掏出望远镜。
跨过边境已经三天了,他一个士兵都没遇到,大街上和平得可怕,安静祥和中却透出一股诡异的气息。
没有士兵,没有坦克,什么都没有,只有居民行色匆匆的路过街道小巷,他在暗处隐蔽起来,悄悄召唤出alter。
“能感觉到什么吗?”
“说实话,”alter叹口气:“很不妙,这股力量好像不亚于拿破仑,但是我不知道是谁。”
“是从者?”
“对。”
他刚刚进入南蒂罗尔的时候,就有种不详的预感,这种预感在他南下的时候愈发强烈,以至于alter会要现身来询问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意大利,这个二战的中心国家之一,在这里却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不像德国那样迅速地陨落,不像英国那样闭眼绥靖,不像俄罗斯那样抵抗,而是真正的——没有卷入任何一场战斗。
他不相信拿破仑会轻易地放过这个唾手可得的宣称,哪怕只有中部的一小节。意大利的海岸线天生就适合登陆,况且,科西嘉离意大利本土的距离如此之近,拿破仑怎么放心这个德意志曾经的盟友就这样毫发无伤地呆在自己的故乡旁?
“有人。”
alter拉住要踏出阴影的亚瑟,几个士兵从面前踏着正步走过去,亚瑟略微一瞟,认出这是前往换岗的仪仗队。
但是他们的行进方向却不是政府的办公大楼,而是正好相反的方向。
“跟上去。”亚瑟悄悄地说,alter隐去身型,在亚瑟身边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跟踪这件事亚瑟并不陌生,他在原本世界的这个世纪,把德国的情报网渗透成了筛子,普通的仪仗队没有受过任何反间谍训练,他轻而易举地来到了这行人的目的地。
罗马斗兽场。
按理来说,这里应该会有工作人员值班,毕竟这里是罗马的重要景点,但是门口站着的只是荷枪实弹的士兵。仪仗队换好岗,踏着正步离开了马路。
时间已近午夜,斗兽场内却还是灯火通明,但是却一丝声音都没有传出来,亚瑟抬头看了看高处的城墙,没有发现任何埋伏。
连空气都透露着诡异的气氛,alter安静地现身,指了指远处的残垣断壁。亚瑟会意,跟着她悄悄摸到士兵的视觉死角,略微舒了口气。
“太奇怪了,你怎么看?”
“里面只有一位从者,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一个人呆在这种……”
alter的话还没有说完,从背后的运动场内,传来了穿透力极强的爽朗笑声。
“远道而来的客人啊!为何徘徊不前?从正门进来吧!不必流连在那个残破的角落!”
已经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