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破绽。”
她被一拳击中了腹部,整个人向后飞去。
“噗啊——”
整个脊背重重地撞在墙上,背部几乎失去了知觉,右手已经动不了了。她努力睁开眼睛,看见那个自称亨利的男人走了过来。
“真是抱歉啊,不过投降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哦,因为这种事就认为我丧失斗志也太小看人了。”
“……为什么?”
即使是现在脑袋里全是蜂鸣,视野开始模糊,也能看见他受了极重的枪伤,那一枪明明应该直接破坏掉他的大脑,让他当场毙命才对——
“你为什么……还能活着……你是什么人?”
“你说这个?啊呀,这个算是作弊,不能告诉你哦。”
他把艾玛的双手捆起来,靠着墙壁缓缓坐下。
做为和人类对峙的那一方,弗朗西斯有一个异常明显的优势:他不会死,至少不会因为枪伤而死。虽然在这里,法兰西已经变节成了帝国,但是与他之间还存在着微弱的联系,因此,他也能靠着这个纽带,在受到致命伤后仍然存活。
也仅仅是存活而已。
伤口带来的剧痛依然存在,他此时的情况甚至比艾玛还要糟糕,大脑受到了损伤,他压抑住呕吐的欲望努力站起身。好在之前已经找到了所有的图纸,接下来只要把它们带出去,找到个安全的地方给亚瑟发消息就好。
他踉跄着走出资料室,已经快要看不清脚底的楼梯,摸着扶手走出了这个建筑,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给亚瑟的电话拨了出去。
“结果根本没机会掏枪……该死的,我的命可全都看你了啊……”
希望醒过来之后,看到的是亚瑟那张不耐烦的脸,而不是拿破仑的胡子……
伴随着这样的祷告,弗朗西斯终于昏了过去。
*
“你见过他们吧。”
拿破仑手里拿着一份报告,看向站在一边的从者。
“特种部队的伊莲娜说她遇到了一个不死的间谍,脑门上挨了一枪还活蹦乱跳地把她捆了起来带走了我们的防空洞资料。这个不死的间谍,就是迦勒底的新御主。”
“……我并不知道迦勒底有让人不死的技术。”
“何必装傻充愣?”
拿破仑掐起从者的下巴,双眼凑近,直视着那双澄蓝的瞳孔。
“我知道那个御主才是你真心想跟随的,但是别忘了我手里握着令咒,我随时能让你用你最恐惧的方式死去。”
“我从不惧怕死亡。”从者回瞪了过去:“我不知道你为何如此担忧我会背叛,你几乎已经征服了整个欧罗巴,难道自认为比不上一个三十天投降的人?”
“还是说——滑铁卢仍然是你的心结吗?”
拿破仑完全没有被激怒,他松开手,说:“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有没有见过他们?”
“没有。”从者回答:“我只见到了他们的者。”
“是什么人?”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从者递出了一份报告,上面详尽的记录了在罗马斗兽场发生的战斗,罗马的从者尼禄·克劳狄乌斯,与一名未知的从者一起击退了caster。受制于那名从者身边特殊的防御黑雾,监视人员没法得到他的身份。
“……尼禄?我们明明与她有条约在身,为何caster要去找罗马的麻烦?”
“很明显,迦勒底的从者在那里。”从者指向报告:“比起魔术师,caster他根本就是个狂战士,除非使用令咒,否则你没法让他放着这名从者不管去追杀什么玛丽。”
“这个从者,就是那两个家伙召唤的,对吗?是哪一个人的?”拿破仑问。
“我没法确定,但是我知道他是谁。”
“哦?是谁呢?”
“何必装傻充愣?”从者笑了出来:“那两个家伙一起召唤出来的,还会有第二个人吗?”
拿破仑撑起下巴,端详起那份资料,喃喃自语:“用投降当战术的不死御主和复仇的魔女吗?有意思,迦勒底,我们双方的底牌都已经打完了吧?就让我看看你们有什么能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