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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个地狱笑话（第6页）

但贝恩早有准备，他用双手夹住了飞来的钩爪，然后猛力拉拽。布鲁斯被巨大的力量拖拽着飞向钢梁，但他在半空中松开钩爪，借着惯性一记飞踢踢向贝恩的头部。

贝恩用双臂格挡，但冲击力还是让他从钢梁上跌落。两人同时坠向地面，在半空中扭打成一团。

他们重重撞在地面上，激起一片尘土。贝恩率先起身，抓起地上的一块混凝土残片砸向布鲁斯。布鲁斯翻滚避开，混凝土块在他身后炸开，碎片如弹片般四射。

战斗已经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两人都消耗巨大。布鲁斯的胸口伤势加重，每次呼吸都会牵动肋骨的剧痛。贝恩虽然体力充沛，但连续的高强度攻击也让他的动作开始变得不那么精准。

“你已经到极限了！”贝恩抓起一根扭曲的钢管，像挥舞战锤一样砸向布鲁斯。

布鲁斯向左侧跃起，钢管擦着他的披风掠过，在地面上砸出一个深坑。就在这时，布鲁斯注意到了不远处的一个细节——在钢铁厂的西北角，有一个被半掩埋的炼金熔炉。

那是这座废弃工厂留下的遗迹，一个巨大的圆形炉体，虽然已经停用多年，但从外表的管道连接来看，内部的燃气系统可能还没有完全拆除。

布鲁斯的脑海中快速计算着距离和角度。如果他能引导贝恩到熔炉附近，然后点燃残留的燃气……

“还在想着逃跑吗？”贝恩咆哮着，又是一记重拳横扫。

布鲁斯故意放慢了闪避的速度，让贝恩以为自己真的体力不支。他开始向熔炉的方向“败退”，每次格挡都显得更加勉强，每次翻滚都不如之前敏捷。

“一切都该结束了，布鲁斯·韦恩！”贝恩兴奋地追击，巨大的拳头如雨点般砸向布鲁斯。

布鲁斯“狼狈”地躲避着，身体不断向熔炉靠近。当距离还有十米时，他突然从腰带中取出他最重要的一项武器——便携式焊接器。

“你说得对，是该结束了。”

他激活了手中的焊接器，明亮的火焰瞬间点燃。与此同时，他用另一只手猛力撞击贝恩的手腕，强迫对方松开钳制。

在贝恩愣神的瞬间，布鲁斯将焊接器的火焰对准了熔炉底部的一个老旧燃气阀门。

“轰——！”

沉闷的爆炸声从熔炉内部传来，紧接着，整个炉体开始剧烈震动。管道中残存的燃气被引燃，产生了连锁反应。

“该死——”贝恩意识到了危险，转身想要逃离。

但已经太晚了。

“轰隆隆——！”

巨大的爆炸从熔炉内部爆发，火焰如巨龙般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钢铁厂的夜空。爆炸的冲击波席卷了整个顶层，将所有的钢架结构都震得摇摇欲坠。

布鲁斯在爆炸的瞬间向后跃起，抓住头顶的一根钢缆，借力荡到了相对安全的东侧平台。但爆炸的余波还是击中了他，强大的冲击力让他重重撞在墙壁上，然后滑落到地面。

贝恩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巨大的爆炸直接将他掀飞，他的身体像炮弹一样撞穿了西侧的承重墙，连续撞碎了三根钢柱后，才重重砸在废墟中。

火焰继续燃烧着，将整个钢铁厂的顶层变成了一片火海。钢架结构在高温下开始扭曲变形，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属扭曲声。

几分钟后，当大火稍微减弱时，布鲁斯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的斗篷被烧出了几个洞，面具上也有明显的划痕，但他还能行动。

他踉跄着走向贝恩倒下的位置，发现那里只剩下一个巨大的洞口——爆炸炸穿了地面，露出了下方黑暗的下水道系统。

布鲁斯拿出强光手电筒照向洞口深处，只能看到湍急的污水在地底流淌。没有贝恩的身影。

“麻烦了……”布鲁斯喘着粗气，用手撑着膝盖。贝恩竟然在恰好落入了下水道，被水流冲走了。

以贝恩的体质，这种程度的爆炸虽然能重创他，但还不足以致命。现在他消失在哥谭复杂的下水道系统中，想要追踪几乎不可能。更何况根据他的推测，贝恩的老巢就在这地下系统中。

布鲁斯环顾四周，钢铁厂的顶层已经变成一片废墟。除了燃烧的残骸和扭曲的钢铁，他没有找到任何关于玛莎和阿尔弗雷德下落的线索。

远处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哥谭消防局显然已经注意到了这场巨大的爆炸。布鲁斯必须在他们到达之前离开这里。

他激活钩爪，射向远处的一座建筑物，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但在内心深处，一种前所未有的焦虑正在吞噬着他。玛莎在哪里？阿尔弗雷德在哪里？塔利亚到底想要什么？

而最可怕的是——贝恩说的话是否有一定的道理？玛莎真的是他记忆中的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