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微微蹙眉,但无法,毕竟这位是他的上司,他给季云彻倒了一杯茶,季云彻好像醉了,他还是第一次仔细打量季云彻,季云彻脸上因醉酒染上红晕,这人五官硬挺,但因年少脸颊上还有未消去的婴儿肥,与硬挺的五官相结合倒是温和了不少,显得有少年稚气。
季云彻的年龄本就还小,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但他平时的做事风格却十分老成,很容易让人忽视他的实际年龄,也就那点婴儿肥让他有点少年人的样子。
白珩这句身体比季云彻大不了多少,约莫一两岁。
季云彻长长的睫毛微动,脸颊红晕更衬得这人天真无邪,白珩不时有些发愣,心里感慨怎会有人清醒着和不清醒时是两个样。
猛然他的手被一只手抓住,这只手力气太大,紧紧钳住他,他挣不脱,眼前这人睁开双眸,眸子明亮,无辜地看着他,像一只可怜的小狗,着实给他吓一跳。
季云彻无辜的双眸盯着白珩的脸,嘴里喃喃:“你是天上的神仙吗?怎会生得如此好看。”
“公子你醉了,快些回屋歇着吧。”白珩尝试着挣脱这双手。
季云彻嘴角撇下:“不,我不走。”
白珩用尽全力尽量离季云彻远点,他内心咆哮,季云彻居然会撒娇,别他这一撒娇他会不会折寿,他可受不起。
这边死死钳住他的手不愿意走,白珩只好语气放缓耐心哄着:“公子属下一直在你身边不会走,你明日也可以看,今日天色已晚,快些回屋歇着。”
季云彻还是不放手,还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颗蜜饯,递上前:“神仙哥哥吃。”
白珩脑袋里炸了,要是明天季云彻还记得喊他神仙哥哥那他是不是会被灭口。
喝醉的季云彻十分难缠,他无奈只好接下蜜饯,当着季云彻的面吃下去,季云彻这才作罢,放下手,乖乖地看着白珩,没错就是乖乖的。
白珩现在笑得比哭还难看,他只能祈求明日季云彻醒来一切都忘得干干净净。
季云彻不语,只是一味盯着白珩,就静静地看着。
白珩无奈,原来季云彻喝醉心智就停留在孩童时,他突然想到季云彻白日买来给他解闷的鲁班锁,他找来,温声道:“玩玩这个。”
季云彻双眸亮了,立即放开白珩的手接过鲁班锁。
白珩心想合着季云彻买来给他解闷的实则是他喜欢玩。
季云彻很聪明很快就将其拆开,随后慢慢地把它拼上。
白珩坐下,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哄孩子了,这会儿可算消停了。
他就这样呆呆地望着,外面竹叶浮动,屋内火光摇曳,万籁寂静,衬着屋内这丝温暖。
翌日
季云彻浑身难受,他一睁眼便看见对面绝美的睡颜,白珩杵着手睡着,背上盖在一床被子。
季云彻同样盖着,他揉了揉发昏的脑袋,昨夜之事全浮现在脑海里,他已经无法直视白珩,他重活两世,心理年龄早就不止于十八岁,他昨日……昨日竟叫白珩神仙哥哥,他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他蹑手蹑脚起身,一时脚麻险些跪下,他轻轻将门推开再轻轻合上。
清晨的鸟儿叽叽喳喳叫着,他回屋拿出剑,在院子里练起了剑。
玄尘打着哈欠出来就见他家公子在练剑,不由觉得他家公子真自律,只是他家公子今日怎么脸颊红红的,莫不是生病了,他忙去煎一副药。
半个时辰后,白珩手扶着脖颈推开门,便听见前院有人练剑,过去便看见季云彻额间冒着细汗,舞者剑,剑在他手里宛如他的一部分,挽出一道漂亮的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