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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水甜蛋(第2页)

那些旁的口中粗壮的、难看的不像哥儿的一切,在他心里都熠熠生光,可而今这束光,终于久违的再一次落在了他身上。

见秦既白拿着饼块儿咬得又轻又慢,裴松心里有点不落忍。

一副病秧子,舌头伤得不轻,这饼子又这般硬实,就是张好嘴也得嚼个半天,何况他受了伤。

裴松轻轻摞下筷子,擦着桌边站起身:“我去趟秋婶子家。”

裴椿自碗间抬起头,狐疑地看过去:“饭都没吃完呢,去干啥呀?”

“我借个鸡蛋,给你俩冲个甜蛋汤喝。”

养鸡得买鸡苗、盖窝棚,还得按时按点地喂粮、扫尘清粪,裴家倒不是怕苦累,只是这一应事务做下来得花不少银子,若再赶上个瘟疫、黄仙,还得赔上不少。

手上银子不多,做事就瞻前顾后,裴家没养鸡,平常吃得也少,真想吃蛋了就赶集买些或上隔壁借一两个。

打头里也想按照市价付钱,可婶子说啥也不肯收,裴松便在农忙时帮着干些活儿,或地里下新菜了,送上一小篓子。

眼下想吃口蛋,他也懒得往村头的铺子里跑,干脆找秋婶子借一个。

裴松爽利,想到啥就干,他风风火火地跑出门,裴椿急地站起身:“这咋想一出是一出啊。”

“你俩先吃着,哥快着呢!”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相熟,鲜少有外人来,因此多不闭户。

堂屋出去就到了院子,裴松脚步快,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裴椿悻悻然坐回凳子,埋头咬了一口饼子。

本来桌上气氛就吊诡,眼下裴松一走,俩人更是谁也不瞧谁。

裴椿心里烦得紧,饼子嚼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啖肉喝血。

裴松是她阿哥,她亲阿哥,他伸手挠个背她都知晓他是哪痒,又咋会不知晓他干啥急着去借鸡蛋,全是为了眼前这病秧子。

裴椿越想越气,干脆放下饼子朝对面看了过去。

目光如刀,凛冽地割人,可秦既白头都没抬,只自顾自地吃裴松给他撕好的饼块儿。

裴椿终于忍不住了,手掌拍在桌面上,动静不大,却终于让对面的年轻汉子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秦既白目光坦然,也没了和裴松说话时的怯弱羞臊。

裴椿哑然,合着之前是搁那装呢?

胸口像塞了团浸水的棉花,堵得她喘不来气。

裴椿眯了眯眼,凶巴巴地道:“秦既白你给我说实话,你究竟是啥心思!”

瓷勺刮了下碗壁,发出一声细碎的响,秦既白面色平静:“什么啥心思?”

裴椿将指头一根根收紧,攥成拳头:“你究竟是心悦我阿哥,还是病治不好了,想我阿哥伺候你?我可和你说,你想也别想!我阿哥心善不赶你走,我可是心狠,你敢对我阿哥不好,我头都给你打掉!”

小姑娘横眉怒目,那副模样活像只毛绒绒的小鸡崽非要护着老母鸡。

秦既白舌头伤得厉害,方才一不小心碰了下,一股子腥甜溢进喉咙里,他丝毫不在意,平静地看向裴椿:“我欢喜他、爱慕他,真心实意。”

裴椿被他这直白的言语弄得结舌,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心里正翻腾,就听见一阵脚步声,裴松捧着两个蛋回来了:“婶子还给抓了把枸杞子,又大又红,给你俩冲糖水蛋,一人一碗。”

裴椿气地瞪一眼秦既白,他阿哥那性子,从不白拿人东西,这下又得给婶子家干苦力活了。

她站起身,抬腿跟上裴松的步子,一道进了灶房:“阿哥我帮你一块儿干。”

“冲个糖水蛋又用不了啥工夫,你吃饭去。”

裴椿没应声,拿起灶台上的小锅到水缸边舀了半锅水,蹲到土灶边生火:“我就不吃了,留一个蛋咱晚上做汤打里吧。”

裴松停下洗枸杞子的手,笑着看向小姑娘:“唉呦我椿儿咋这懂事了?快给哥瞧瞧。”

裴椿气哼哼地瞪他,可心里又美滋滋的:“我啥时候不懂事了,我可是家里最懂事儿的。”

“是是。”裴松将洗好的枸杞子放到干净碗里,“那就冲一个蛋,你俩一人一半。”

灶膛子里的火正旺,焰红的燎人脸,裴椿听着噗噗水声,轻轻搓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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